“懿泽!你怎么能这样跟皇阿玛说话?”永琪忙拱手向乾隆赔罪,道:“皇阿玛,懿泽一时失言,胡言乱语,求皇阿玛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乾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对永琪说:“你这个福晋,自从做了朕的儿媳之后,只有这句话,说的最实诚!”
永琪不知作何回应,只躬身俯首以拜。
乾隆又低声在懿泽耳畔耳语道:“朕果然这样接回了公主,福晋当如何在皇亲面前立足?”
懿泽不语。
“福晋好自为之吧!”乾隆上了一辆马车,陈进忠放下车帘。
永琪等站在府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才回府中。
琅玦走回自己的住处,掩盖不住内心的得意,不自觉的笑容满面。谁知刚坐下,就听见一声怒吼:“你给我站起来!”
懿泽出现在门前,身后还跟着孟冬、金钿等人。
懿泽气冲冲走了进来,抓起琅玦的手腕,问:“你在装蒜什么?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
琅玦笑道:“我知道五嫂功夫了得,不过,我的小侄儿恐怕是有点受不了你那些招式。”
懿泽放下了琅玦的手腕,目光仍旧犀利,道:“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对你束手无策!如果我容不下你,你真觉得永琪会一直向着你?”
“我知道他会向着你!”琅玦也卸下伪装,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懿泽,嘲讽道:“你不就是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吗?你觉得五哥会成为太子,就把他魅惑的神魂颠倒,我额娘和三哥死了,正好成全了你!现在你有了五哥的骨肉,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嫡福晋,来日皇后的宝座就指日可待!全天下女人拼了命都做不到的事,你怎么就得到的那么轻松?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就凭你?也能左右皇上的旨意?”懿泽不屑的看了琅玦一眼。
琅玦扮了个鬼脸,笑道:“皇阿玛也许不会相信我,但也未必能相信你。只要到时候外面风言风语说我在这里受了委屈,就会有人说你不贤惠!皇阿玛信或不信,都会觉得人言可畏,就算你生了儿子,也当不了嫡福晋!”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贤惠了。”懿泽回头,向院中的丫鬟们喊道:“来人,把这屋里的东西,统统给我砸了!”
孟冬在懿泽身后看着,犹豫了一下,只见金钿比懿泽还气,像悍妇一样带人冲进琅玦的房间,七手八脚就把琅玦房中的东西砸了个稀烂。琅玦和丫鬟们苦拦不住,只好赶紧跑出去向永琪求救。
永琪正在端详立在墙角的龙锡杖,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忽见琅玦的丫鬟宜萱跑过来喊道:“五阿哥,你快去救救我们公主吧!”
永琪立刻到了琅玦的居室,只见一片狼藉,钗环珠玉、连同砸掉的镜子碎片搅在一起,花瓶、瓷杯也都碎了一地,笔墨纸砚都飞到了床上,被褥、帷帐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黑斑,连屏风也倒在了地上,还有蹲在墙角哭泣的琅玦。
环视一周之后,永琪走到了懿泽身边,问:“你这是要干嘛?琅玦能犯多大的错?你至于到这个程度?”
懿泽冷冷的说:“贝勒爷若是看不惯,不如休了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