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常在上前,推了推怡嫔的胳膊。
怡嫔的手臂瞬间下滑,直挺挺的在床边垂下,而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水悦惊叫了一声,噗通跪倒在地,哭道:“娘娘,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娘娘她怎么就自裁了?”
“闭嘴!谁告诉你怡嫔自裁了?”柏常在喝止了水悦,心中坐定注意,吩咐道:“立刻去宣御医吴谨,说怡嫔娘娘旧病复发,令他立刻进宫诊治。”
水悦有些不太明白,也不敢多问,忙出去找太监宣御医。
这里柏常在见屋内没人,在怡嫔身上摸了几下,摸出一封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我之离去,线索已断,不必再忧心,吾妹勿念,心思多而力不足,是我自寻苦果。请转告故人,不要再为我生事,各自安好,才是福分。”
“是我的错……”柏常在默默走到书桌前,将书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又坐下拿起纸笔,模仿怡嫔笔迹,另写成一封遗书,快速煽动着晾干,然后塞到怡嫔身上。
外面,水悦喊了一声:“纯贵妃娘娘驾到!”
柏常在听到,赶紧伏在怡嫔身上哭了起来,见到纯贵妃进来,她忙又站起行礼。
纯贵妃问:“怡嫔病了?”
柏常在答道:“回娘娘,娘娘晚到一步,怡嫔已经没了。”
“怎么病来的这么急?我听说方才才刚要宣御医,怎么就……”纯贵妃一阵哀叹。
柏常在答道:“娘娘,宣御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嫔妃自裁是大罪,若不让御医来定个病因,嫔妾和家人都要被连累。”
纯贵妃有些疑惑,问:“自裁?你如何确定是自裁?”
柏常在低头,将自己捏造的信件从怡嫔的身上取出,双手呈上。
纯贵妃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见信中切切,都是认罪之词,不仅独揽了谋害嘉贵妃的罪状,还特意表明无人指使。
纯贵妃看完,拿着书信走到烛台前,意欲烧毁,想了一想,又收了回来,放在衣袖之中,对柏常在说:“你说得对,此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
人报吴太医到,纯贵妃令宣入,吴谨进门,先向纯贵妃、怡嫔、柏常在行了礼。
纯贵妃道:“怡嫔旧疾复发,请吴太医速速诊治。”
吴谨提着医药箱,走到怡嫔床前,水悦掀起帐子,吴谨看了一眼怡嫔的脸,就知道自己来迟了。
他手紧握着医药箱,眼神凝滞,突然间跪下,低沉的声音传出:“臣医术浅薄,不能救治娘娘的急症,求娘娘宽恕!”
柏常在走到吴谨身旁,问:“姐姐如何?”
吴谨站起,回头向纯贵妃、柏常在禀报:“怡嫔娘娘,已经病逝了。”
纯贵妃流下眼泪,内外的宫女都一起痛哭起来。
吴谨的手,紧紧的攥着医药箱。
“本宫去禀告皇后,请示后事。”纯贵妃擦拭了眼泪,走了出去,宫女们也随着退出。
床前只剩下吴谨和柏常在,吴谨低着头,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柏常在俯身在吴谨身侧,低声道:“姐姐生怕嘉贵妃之死牵连你,宁可牺牲自己,遗书中一力承担所有罪责。你如果还有良心,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吴谨问:“遗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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