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妃为此大设宴席,为懿泽送别。
皇后自始至终不曾出现过,胡嫱却来了。
离开翊坤宫后,懿泽很久没再见过胡嫱,几乎快要忘记了她。
旧友重逢,又聊了许久,胡嫱很羡慕懿泽,终于可以走出这高高的宫墙,不像自己,还得继续困在这里不知到何年何月。
懿泽也想像带走孟冬那样带走胡嫱,为她解除困顿之苦,可是,胡嫱有一个皇后义女的名分,是一个不主不仆的格格,懿泽不知道该怎样带走她。
而且,带走胡嫱必然得经过皇后同意,这件事现在对于懿泽,也是一个难题。
一番交谈之后,胡嫱还是不得不返回翊坤宫。
胡嫱刚走出延禧宫没多远,隐隐的觉得有人跟踪,她不敢回头,只好快点往前走。
却不想,她走的越快,后面跟踪的脚步也越快。
胡嫱心中发毛,到一颗大树下止住了脚步,藏到树前面,悄悄的往后看,却空无一人。
“嫱儿!”
有人拍了胡嫱的肩膀,胡嫱吓得大叫了一声。
那人赶紧捂住了胡嫱的嘴,低声说:“你看看我是谁!”
胡嫱定睛一看,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胡云川,再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竟然是侍卫的服装。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胡嫱吃惊极了。
胡云川笑道:“我回家,听说你入宫了,我为了找你才来的。我花重金买了官籍,好不容易到宫里做了侍卫,却一直找不到你在哪个宫里。我听说延禧宫今天热闹,就来碰碰运气,就真的交好运了!”
胡嫱的脸上,愁云惨淡。她望着胡云川,揪心的哭道:“你不该来的!你为什么要来?皇宫这种地方,一点都不好!我现在想走,都走不了!”
“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哭啊!”胡云川心疼的替胡嫱擦眼泪。
胡嫱没有解释那么多,她推着胡云川,催促道:“你走!你赶紧走!你去跟你的总管说,你马上就走,走的远远的,离京城远远的!”
胡云川诧异的看着胡嫱,解释说:“陈公公说,虽然皇上赞他救驾有功,伤到三阿哥是无心之失,但是难保哪天又生事端。三阿哥是撞在我剑上的,如果皇上万一追究起来,我必须和他一起承担责任……或者说,是我要承担责任。为这件事,陈公公已经打点关系,让侍卫总管提拔了我,我以后也必须听从陈公公的安排,他是不会放我走的。”
“什么?误杀三阿哥那个侍卫……是你?”胡嫱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胡云川点点头,他好像并没有感到多大问题。
胡嫱瞬间骨头酥软,差点晕过去。
胡云川忙扶她了一把。
胡嫱哭道:“你走不了了,我也走不了了……我们都出不去了。”
胡云川似懂非懂,只是看着胡嫱哭的很难过。
过了一会,胡嫱停止了哭泣,慢慢的离开了。
胡云川问:“你怎么说走就走?”
胡嫱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在痴痴的往前走。
胡云川又问:“你总要告诉我,下次去哪找你?”
胡嫱还是没有作声。
胡云川又继续跟踪了一段,看着胡嫱走进了翊坤宫,才掉头回去。
观保家中,人人皆有喜庆之色,都说懿泽是家族的福星。
观保的其他各房夫人、儿媳、女儿,都亲自为懿泽送了各色礼品,为懿泽的嫁妆增色。
唯有观保本人,并不以此为喜。
懿泽看出父亲并不欢悦,特来一问究竟:“人人皆知,五阿哥是最得宠的皇子,很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女儿是他的结发之妻,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后,父亲对这门婚事,还有什么不满吗?”
观保撇嘴笑笑,道:“除了感谢皇恩浩荡,我哪敢有不满?只不过,为官多年,我深知福祸相依,早以为常事,不去大喜,也就不会大悲。”
“父亲又给女儿上了一课。”懿泽上前长跪,对着观保深深一拜,道:“他日女儿嫁入皇室,身份不同,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向父亲行跪拜之礼了,请父亲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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