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门，还有地板……少说得赔我三千。”
石坚不听他啰嗦，推来梯子爬了上去。
这一看！
大惊失色！
“白夜！”
他喊喝一声，白夜却是听不到。
因为他此时正埋头在水中，身后趴着一只披头散发的青蛙。
他面目发白，一动不动！
怕不是淹死在了水中！
这家主人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家的鬼，真抓了人来？
他稍假思索，窗外阳光明媚，春叶正绿。
这鬼又是青蛙死后变的。
坏了！
这是抓来人“抱对”产子。
他也顾不得脱去衣服，身体就急速肿胀，不过一眨眼，就化成一只两米宽高的蟾蜍。
纵身跳入水中，就将披发鬼连带着白夜一起抱出来。
披发鬼一离开水，身迹便慢慢化作人形。
只不过从丑陋的面貌中还看得出青蛙的模样。
石坚将地上的白夜拦腰抱起，双臂勒住腹部，一使力气。
他就呕出一滩水。
连续两次，他就吐得恢复了原样。
主人又取来毛巾给他擦干，又烧好姜汤，取来药。
给他一一服下。
空气一畅通，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等睁眼，身边围着三人。
石坚他认识，这陌生男人，还有他手里掐着脖子的披发鬼。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对不住，是我的问题，我家这鬼和我一起住了七八年了，从不见他出去，没想到这几年慢慢长大，居然，呃……兄弟，这里有一万块钱，咱私了吧？”
白夜一见钱，眼神一亮，他正要委婉拒绝。
结果主人抓准时机，硬塞给他手里。
“兄弟对不起，请你收下。”
“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尽管说，要不……咱上医院？”
“呃……”
石坚拒绝：“不用了，我们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白夜的衣服虽然被烘干了，但是他觉得手脚还有些使不上力气。
没想到石坚就一把将他拽起来，这就要走。
诶……这钱。
他俩走得飞快，那主人笑着脸追着出去连连道歉。
不过不见他身后那披发鬼。
白夜坐上摩托车若有所思，他明白那披发鬼为什么偏偏抓他去了。
不是什么青蛙抱对，那家伙分明是鬼，有没有那意想先不说，首先他是个男人。
至于因为什么。
大概，只有消失的灵力才能说得清楚。
经此一遭，石坚多了提防，原本他以为路上那些小鬼肯定不敢惹他，因此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但现在他才明白。
那些弱小的鬼是会盯上白夜的。
他灵力稀薄，在众多鬼怪的眼中，就是一只不会反抗的生肉。
谁都想来咬上一口。
这样一来，偏僻的地方绝对不能去。
像是没什么管理的地方，一条街能有上百只鬼。
除了那些住了许多年的原住民，对没什么灵力的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处险地。
大路好说，汽车能走的，他们也能走，但一直到那条行人街，他将车停在停车场里，离家五百米，这段路得走过去。
以往他是不担心的，不过今天，尤其是到了四点快五点的时候。
街面上人少了很多。
但是店家关门的却很少。
因为正经生意白天能做，但是其他生意就只能晚上做。
比如灵力。
灵力比钱贵，越充足，就越有人稀罕。
可是灵力不能刷卡，支付是有危险的。
要是被管事的人知道，是要抓去受教训的。
所以就只能放在快晚上的时候。
甚至有些店胆子大，晚上的生意也敢做。
石坚知道，而且是非常知道，因为他就抓过这个点做买卖的人。
而且还认识和被认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