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协的办事效率真心高！”
陈杞很没形象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埃里克。哈里森面前的那张办公椅上，现在俱乐部上上下下都知道，如果想要在球队训练课之外的工作时间找到这位俱乐部主席，在埃里克。哈里森的办公室里找到这位主席的可能性在99%以上，剩下不到1%的可能是主席刚好去了厕所……
这个时候，球队上午的训练课刚刚结束，陈杞正在仔细端详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张印有足协印章的纸条？卡片？或者其它什么别的名称都行……
这是一张今天上午刚刚收到的来自英国足协的罚单，罚单的金额为5万英镑——“『考文联』主教练里昂。伯纳德在『考文联』和『卡利斯尔联』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针对当值主裁判的不当言论……”陈杞照着读了几行，突然跳过中间的一大段，像是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似的叫道，“看看，如对处罚存在异议，请在一周内向足协提出申诉。”
老头自顾自端起一个茶壶和一个小茶盅，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酌起来，竟像是对陈杞的话充耳不闻。这种喝茶的习惯是最近刚刚养成的，对比于传统的英式下午茶，这种茶在刚入口时，舌苔会感受到明显的苦味，不过这种苦味转瞬即逝，继而在口腔中化为一种甘甜和一股清香的气味。据里昂。伯纳德说这种来自东方的茶叶和古老的饮茶方式是他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你说咱们要不要申诉？”陈杞斜着看了老头一眼，又飞快地把目光收回，不动声色地问道。
像是不满意陈杞打破这种饮茶的超然气氛似的，老头横了前者一眼，没有搭话。
“你说咱们要不要申诉？”陈杞再次“细心”地问道。这次他把语速放得很慢，像是深怕老头听不清楚其中的一个字似的。
“申诉！必须申诉！为什么不申诉？”埃里克。哈里森把小茶盅里的茶一饮而尽，他的眉毛一挑，紧接着又迅即舒展开，这种先苦后甜、回味无穷的茶以及喝茶时的氛围令老头很是有些上瘾。“你昨晚说的不是很好嘛！为了能让这个行业更干净！”
陈杞当然知道埃里克。哈里森说的是反话。他之所以这样问，完全是因为想就这个问题再和老头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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