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吹着虬枝,快了慢了,一下一下,摇摆颤动。
屋里,两人的身影倒影在垂下的帷幔上,重重叠叠,一直飘摇到月上树梢。
容阙仿似饿久了的猛兽,好容易吃上一口荤腥,掐着苏卿卿的腰肢没有尽头的渴求。
明明素日瞧着或温和或清冷的人,在这寸方天地,猛烈如狂风暴雨。
苏卿卿承受着这火热的缠绕,嗓间声音渐渐变了调子,哭不是哭,喘不是喘,生生息息,丝丝缕缕,飘进人的耳朵眼里,越发让容阙头皮发麻地无法自持。
汗水打湿身下的被单,直到怀里的人蜷缩成一团,并拢的膝盖不住地打颤,容阙喟叹一声,紧紧将人环住,鼻尖的肿了是哪里肿的,堂堂大将军,活了两辈子的人,刷得脸就红了。
“滚!”
容阙笑着应下她这娇嗔的怒火,“乖,喝点鸽子汤。”
苏卿卿瞪了容阙须臾,认命地低头大大喝了一口汤。
她是真的饿了。
从昨天晌午到现在,中间就喝了一口蜂蜜水。
一顿饭吃过,容阙拿了几个蜜桔过来,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剥着,剥完,看着橘子瓣,“我听人说,一瓣橘子两人分着吃,更甜。”
苏卿卿怒目瞪着他,“滚去书房!”
容阙哈的笑出声,换了话题,“我把消息给贺朝传过去了。”
苏卿卿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外面忽地响起吉祥的声音,“主子,山西那边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