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的药箱里。”他说道。
我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一个画着十字架的药箱,很破旧了,不过里面的药物分门别类地摆放得很整齐,我很快便找到了消毒酒精,纱布和紫药水,我坐在床边上给霍东擦着。
大概因为我和姚启月长得模一样吧,又因为我替他付了几万块钱的债,所以,霍东对我没有提防心。
我边擦药酒边说,“你刚才说我不是月儿,是姚启月吗?”
“你认识月儿吗?”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
“月儿常常来给我收拾卫生,这些都是她搞的,她很厉害吧?”
我早就看出来这该是一个女孩子的手笔,不过一直没说出来,生怕这不是姚启月收拾的,让霍东尴尬。
“对了,你和月儿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他问道。
我擦碘酒的手顿了顿,姚启月还不知道我和她是双胞胎,虽然她这么猜过,可是没有人给她确定的答复,所以霍东也肯定不知道的,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对了,你刚才怎么知道我不是月儿的?”
“月儿见到我不会是这副表情的,你很冷静,可是如果是月儿,她会皱眉,眼睛里有着急,慌不择路的神态,接着她就会哭出来,你们俩的区别这么明显,我怎么看不出来?”霍东说道。
我愣了一下,我和姚启月的区别这么明显吗?我只知道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别的根本没在意啊。
姜起山也曾经说过,他现在能够一下子把我和姚启月分辨清楚,我原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明白,是那些细小的差别,入了在乎的人的眼中,于是,他们一眼就把我们分开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姚安南见到我,从来没有半分的吃惊,也从未在我身上失神过,姚启月从小在他的手底下长大,他早就对她了如指掌了吧?而我,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郑玮中显然没有达到这个火候,他先把姚启月当成了我,最后发现,已经爱上姚启月了。
霍东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和月儿上个月刚来北京,原先那个人说让我们来了找他的,可是来了之后,他音讯全无,怎么也找不到,我在海南的时候染上了毒瘾,没有钱,月儿只能出去找她哥借钱,我以前都不知道她在北京有个哥。”
我心想,你肯定不知道了,姚启月当年和她哥决裂的原因,姚启月想必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霍东的,而且,估计她都打算这辈子不和姚安南再有联系了,所以,才把死亡的信息给了姚安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问道。
“月儿刚去海南的时候,在一家皮鞋长当拉长,我在印刷厂当一点小官儿,我喜欢摄影,用全部的积蓄买了一台单反相机,这些照片,都是我给月儿照的。”他很自豪地抬头看了一下四处的墙壁,我刚才还在想,这些照片是哪位艺术家的杰作,竟然是霍东的,对他的好技术,我很震惊,“我们俩像两个小夫妻一样,打算一个月存多少钱,到哪年买一套房子,什么时候有一个孩子,本以为这些都会按照正常的脚步进行的。直到一个络腮胡子的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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