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若是我起了对神使不利的心思,养心蛊立时会吞噬我的血肉,让我生不如死。”
杨月儿闻言半信半疑,围着完颜兀鲁转了两圈,凑近去看那枚印记。
她奇道:“大公主,你难道不怕么?在自己身上种蛊虫?”
杨月儿过去倒是听闻苗疆等蛮夷地区会有养蛊种蛊的事儿,却还是头一次遇上。
“不怕,我只要不起伤害神使之心,蛊虫便终生不会发作,我怕什么?”完颜兀鲁幽幽道。
花芯和杨月儿对视几眼,有些信了。
虽然这些神秘蛊虫之类的事她们一时间很难理解,但也可以确定,完颜兀鲁不会对皇帝不利。
完颜兀鲁清扫两女一眼,掩上衣襟,穿戴整齐,再次躬身一礼,退出了花芯的营帐。
她自无半句假话,只是话却只说了一半。
这不但是养心蛊,还是养情蛊。
她是真的不能离皇帝半步,否则必死无疑。
随着她在皇帝身边日久,她会不由自主地对皇帝产生依恋和爱慕情绪,与日俱增。
而一旦她与王霖欢好,养情蛊便会进化,但凡王霖有任何伤害,她便会遭受池鱼之殃。
这是苗疆少女给情郎下的蛊虫。
两情相悦,毫无所伤;情断义绝,两败俱伤。
完颜兀鲁之前实在是想不通,大萨满俄古娜为何会对自己种下这种蛊。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坚决不失身于皇帝。但她自己其实也知道这种抵抗是徒劳的。
】
完颜兀鲁走后,花芯沉吟道:“月儿,你抽空让燕小乙派锦衣卫去探查一二,这劳什子的养心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据说这些蛊虫之事在蛮族边塞之地颇为流行。”
杨月儿嗯一声,她歪着头还在思量完颜兀鲁胸前的那枚印记,好半天才后知后觉道:“姐姐,她胸好大啊。”
花芯啐一口:“你的也不小!”
杨月儿回望自己,摇摇头:“姐姐,我的差远了……”
花芯不过是随口一句戏言,她没想到杨月儿竟当真去对比,一时忍俊不禁。
……
皇帝大帐。
完颜兀鲁轻盈走进,见皇帝正在伏桉写写画画,便站在了远处,低眉垂眼站在那。
王霖突然道:“你离朕那么远作甚?过来看看朕这画如何?”
完颜兀鲁走近,望去,只见是一幅皇帝本人与诸将在可敦城的会猎图。
皇帝英姿勃发骑在他那匹雪夜照狮子上,手执马鞭,而他的马下,匍匐着一排蒙古各部首领。
画面栩栩如生,画工精湛。
完颜兀鲁惊异扫皇帝一眼,心说没想到他这双杀戮无数的手竟然还能提笔作画,此人真是天下间罕见的奇男子。
完颜兀鲁的目光突然落在画面上皇帝手执马鞭谈笑生风的样子上,心头惊颤,眸中竟不由自主泛起了一抹深邃的迷离和兴奋。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欲。
她面色陡然间涨红如血。
王霖扫她一眼,微微一怔。
旋即忍不住摇头暗笑,他试探着起身去墙壁上取下一条金质的马鞭,略一挥舞,马鞭便在空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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