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薛泓民走到跟前,看都没看杜锋一眼,一把拽过自己女儿,就往原位拉。
“爸!”
薛芳不满的喊了一声。
她想要挣脱被紧抓的手腕,但无奈的是她太弱小了,弱小到根本无力反抗。
回过头,她眼神中充满着希望看向杜锋。
其他宾客们,也纷纷把视线汇聚到这名‘不速之客’的身上。
有期待、有同情、有不解,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然而。
救世主般突然崛起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羞愧难当愤然离席的画面,同样也没有出现。
此时的杜锋,脸上没有失落,没有愤怒,仿佛此时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他在几乎是所有人的注视下,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
“他这是怎么了?”
“脸皮不会这么厚吧?”
“我看八成是疯了。”
……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而杜锋却并没有在意。
他伸手,缓缓地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了包三五牌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又摸了摸裤兜,发现火柴落在了酒店。
无奈的摇了摇头,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就近的一名男士:
“不好意思,请问你带火了吗,刚才出来的匆忙,把火柴落思豪的房间里去了。”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薛泓民的动作一滞。
女儿离家出走他是知道的,包括落脚点,他也很清楚。
甚至他都知道,今晚女儿绝对会出席。
否则他跟自己的太太,也不可能在这里跟徐靖滔谈笑风生。
可是现在,杜锋说自己是从思豪过来的,而且还把火柴落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这……
不言而喻。
薛泓民的停顿,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但即便是这样,还是落在了很多人的眼里。
尤其是徐靖滔。
按理说,且先不说徐靖滔是否在生理上还需要女人,单单是明面上,今天最没面子的,就要数他了。
可从头到尾,他脸上都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依旧是挂着标准式微笑,就好像眼前这一切,也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一个本该退场或者说本该闹场的人,此刻正在问人借火柴;
一个本该愤怒或者说本该大发雷霆的人,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名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当事人,都仿佛置身事外,倒是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杜锋终于借到了火柴,薛芳也终于被父亲拉到了徐靖滔的身旁。
没等薛泓民赔罪,徐靖滔半举起手臂,微微向下压了压,和颜悦色的说道:“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徐某人真的过意不去,大家继续,都继续吧。”
继续?
没下文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依旧站在门口附近抽着烟的杜锋和正专注欣赏身旁丽人的徐靖滔。
最终,场上恢复到脸上尽显虚伪笑容和夸张客气氛围中去。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说,仿佛刚才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可就在现场几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喧嚣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而起。
众人下意识的先看了看杜锋,似乎认为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是由他发出的。
却见到此时的杜锋,正一个人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个蛋糕,小口品尝着。
不是他?
那是谁?
众人寻找着,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最前端。
果然。
薛芳头发有些凌乱,单手捂着脸颊,一双眸子,似是弯刀,死死地瞪着自己父亲。
而薛泓民则是在喘着粗气,就好像是刚刚做完了什么剧烈的运动。
薛母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有徐靖滔,依旧面不改色,把玩着拇指上一个碧绿的扳指,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好了啦,这么多人看着呢。”
在这个世界上,似乎形成了一个定律,那就是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僵局,都会有个和事老出现。
像现在,就有一名看上去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操着沪语,过来劝和。
“世侄女啊,你也是的,有什么委屈和不开心的,等私底下再说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让你爸下不来台啊。”
“他下不来台?”
在旁人的劝说后,薛芳直接冷哼出声:“他下不了台管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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