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本宫的骨血,一般是本宫所出,为什么本宫喜欢戡郎喜欢九郎,却不喜欢你们?你们自己怎么就不想一想自己哪儿没做好,讨不了本宫的高兴!倒是一个个红着眼睛盯紧了戡郎和九郎,嘀嘀咕咕的说本宫偏心,说戡郎和九郎不好——你们好?你们是个好东西,就会在这儿疾贤妒能!就不会自己做个好的样子来叫本宫看了欢喜?!”
“就和那些落榜的酸儒一个样子!”长公主打断了祈国公将出口的话,指着他大骂道,“自己考不上,就说世无伯乐,别人考上了,就是小人得志,全天下就数他最有才华最能干最能救世济国,旁的人但凡比他强就全是走了旁‘门’左道!旁‘门’左道若当真那么多,早就成了正道了!本宫告诉你!本宫如今还有这点儿随心所‘欲’的能耐,就爱宠着戡郎和九郎,又怎么样?你们看不惯眼,往后就别到本宫这里来!本宫如今身边还有几个伺候的人,横竖不是离了你们大房的奉养就活不下去!”
卓昭节并冒姑等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剽悍且蛮横的长辈,目瞪口呆之余,都是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宁摇碧,心中俱是一个念头:有其祖母必有其孙,到底是长公主养大的!
纪阳长公主发了这场脾气,祈国公府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得好的,祈国公尤其被骂得惨烈,他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不敢还嘴,只默默听着,尔后不住磕头祈求长公主息了怒罢了,一直到长公主骂得尽了兴,才冷哼了一声,道:“这茶也没什么好敬的了,他们不喝这一口茶也渴不死——你们把见面礼留下,都先走罢!”
之前祈国公当着一干晚辈的面,尤其是二房的晚辈和新进‘门’的侄媳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早就是求之不得速速离开,他一告退,祈国公府余人自然也没人想多留,尤其是宁瑞婉,简直是憋屈的几‘欲’吐血,哭得眼睛都肿了,被使‘女’扶着才勉强行了礼。
见其他人都匆匆走了,卓昭节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想,如今这样就算敬完了茶么?可按着规矩新‘妇’过‘门’是要将长辈们都敬到的——然而有长公主发了话,料想……应该……这么……就……可以……了……吧……
又听长公主转过头,面对宁摇碧时已经满脸慈祥的笑容,好像刚才不问青红皂白发作长子一家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温柔的道:“九郎这会过来,早饭定然是无心好好用,本宫的小厨房里做了燕窝,一会正好与你媳‘妇’都喝一些。”
宁摇碧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祖母的‘精’心呵护,点头道:“方才为了去见父亲,早饭并没有用,祖母这儿若是有点心,再给我们些可好?”
长公主一听,立刻就怪上了次子,道:“你父亲越发的胡闹了!不过是一碗茶,非要催着你们做什么?他今日又没什么事情,等一等又怎么了?居然催得你们饭也不吃,这怎么成?回头本宫替你说他!”当下就叫人去备饭。
宁摇碧沉‘吟’道:“拿点点心来就成,叫圣人与皇后多等了却是不好的。”
“都依你。”长公主见他坚持,这才勉强道,又不忘记赞他一回,“到底是本宫的九郎知礼!”
卓昭节:“……”
如此使‘女’匆匆送进燕窝和点心,伺候着宁摇碧和卓昭节用了,又听长公主说了一番体贴心疼的话儿,看他们‘精’神都恢复了奕奕,长公主这才放他们去大明宫觐见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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