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摇碧笑着道:“咱们也不是不能有这样的好兴致。若是骑马,来去翠微山,也就那么点功夫。”
“我可不能和阮嫂子比。”卓昭节忙摆了摆手,道,“阮嫂子的武艺且不去说,至少登山之际是如履平地的,就说这骑术,我也就能在乐游原上转转罢了,进山定然是不成的。”又说,“再说如今咱们有这个空吗?不说祖母和父亲那边了,如今屋子里头那两个小祖宗是能离开人的吗?”
宁摇碧笑道:“辰光过起来也很快的,几年之后他们长了,咱们也好暂时撒一撒手,再长大些,便能与咱们一道出游了。”
卓昭节微微笑道:“我也盼他们快些长呢!”
又说了几句儿‘女’经,卓昭节就打发了闲散下人,问起了剑南一事:“如今怎么样了?”
“昨儿个就派了人南下,现下只有一份急报,还不大好说。”宁摇碧沉‘吟’着道,“但多半是有人搞鬼,不然,宁战他们一家又不是才到剑南,为什么会在旷郎、徽娘得了名字之后就不好了?”
卓昭节想了片刻,道:“我倒有个想法,既然是冲着旷郎、徽娘的名字来的,宁……大房那边主要的人也未必会有事儿罢?”
宁战本来就是延昌郡王一派,横竖已经落到了流放剑南的景遇,再坑二房一把也不怕。毕竟纪阳长公主还在,总归他们被罚得再狠也就是流放劳役这一步了。圣人与长公主姐弟情深,不会看着长公主偌大年纪还要受失子之痛的。
所以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宁战配合着长安的某些人而为,既然如此,宁战总不至于把自己合家的命都搭进去了罢?他好歹也是圣人嫡亲外甥、太子的表弟,延昌郡王也要叫一声表叔的,又不是延昌郡王的家奴,再说如今太子还没登基了,要叫宁战合家为之尽忠那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那宁战肯定不会死——最多在欧氏的唆使下,死两个庶子应个景儿。
若是这样的话,那雍城侯府也只要承担这么段辰光的猜疑罢了。染了瘴疠之气,难道还能拖个十年八年吗?
宁摇碧道:“本来是应该这样。但父亲说,那份急报上提到,宁战合家如今都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卓昭节一皱眉,道,“这倒是难以揣测了。”
不然,剑南那边的官员也不至于动用八百里加急了。可见那地方的属官也是个耳目灵通且反应敏捷的。
毕竟八百里加急素来只能用于紧急军情、或者事关社稷的大事,像这样为了一个被流放的苦役,这地方官必定要被追究责任的。他冒着这样的风险把事情报到长安,便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如果是宁战自己配合延昌郡王一派,那么此次发病定然是有惊无险。
这样的话当地属官就没什么可被追究的了。
然而宁战合家上下全部昏‘迷’不醒,情况危急,这谁知道是不是被盟友坑了一把?倘若宁战当真死了,纪阳长公主追究起来,当地官员肯定是第一个被圣人问罪、给长公主息怒用的!
相比贸然采用八百里加急急报的罪名,当然是得罪长公主更要命了。
想到这儿,卓昭节心中一跳——如今这件事情,一旦证明宁战合家是为盟友所害,那么只要把这真相一公布,延昌郡王往后除非兵变成功,不然即使太子登基了也休想打储君之位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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