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妖狐身子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白狐抬头，彷彿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真的不行了，但你不必枉死，有机会还是要离开这里，回到狐歧山。”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宋行，“你似乎与我之前看到的修道者不太一样。”
宋行淡淡看着他说道：“有何不同？”
白狐说道：“其余的正道修行者，看到我们，全都是不问青红皂白，想要降妖除魔，很少有愿意和我们说上几句的。”
宋行看着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白狐，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道：“降妖除魔，既然可以除魔，自然也可以降妖。”
白狐似乎明白了宋行的意思，“你想要收服我们？”
没等宋行开口，三尾妖狐已是怒斥道：“愚昧的人类，就凭你们也想要奴役我们，我就是死，也不会成全你的妄念。”
这个世界，妖兽和妖族的存在历史，更要在人类修道者之前，但是自此人类创造的修行之法，人类在修道之上，一直就是得天独厚。
妖族千余年艰辛修练，人类中资质好的，却只要个几百年便可胜过，天赋顶尖的，甚至只需数十年时间便可达到妖族千年修行的成果。
所以人类一直都占领着九州大地最富饶的土地，妖族只能被逼得在蛮荒之地生存。
而面对人类绝对的实力压制，也有一部分实力强悍的妖兽，选择了和人类合作，共生，为的就是得到人类的修行功法，改变自身先天的桎梏。
比如青云门的镇山灵兽，当年被青叶真人收服的水麒麟。
但却并不是所有的妖兽都会臣服于人类的，因为，臣服，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
所以听出宋行话外之音后，三尾妖狐反应才那么激烈。
就连白狐的狐脸上也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张口说道：“修行者，看来你是真不了解我们狐族，若是我会臣服人族，又岂会忍受三百年来的痛苦煎熬。”
三尾妖狐挣扎着起身，手中玄火鉴闪过微微的火光，显然就要拼尽最后的法力殊死一搏。
宋行没有理会三尾妖狐做出的动作，依然淡淡说道：“若是我可以救六尾性命呢？”
三尾妖狐浑身一震，刹那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你可以救大哥的性命？”
宋行说道：“你们躲在这岩浆地底，不就是想要借助岩浆的火气，镇压九寒凝冰刺的冰毒吗？”
六尾见三尾妖狐还要说道，顿时打断道：“你忘记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吗，狐族生来自由，不要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自由。”
三尾妖狐泪眼朦胧地喊道：“可是，大哥，若是他能够救你性命，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六尾看了一眼安静的宋行，说道：“上官老儿的九寒凝冰刺，连我都解除不了，你怎么会相信他会救得了我？何况，若是让我臣服人类，我宁愿死去。”
宋行见六尾如此说道，再次开口道：“为了所谓的自由，宁愿失去性命吗？那若是拿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交换呢？”
六尾不再言语，甚至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听宋行说下去，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微弱。
就在此时，宋行再次说道：“连死都不怕的狐族，做个交易吧，你们臣服我百年，供我驱策百年，作为代价，我救治六尾你身上的伤势，以及承诺你，百年内会助你放出被镇压在梵香谷的你的母亲，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