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德趁着洛夕瑶研究路线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石虎的脉,察觉他还活得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没死。”洛夕瑶头都没抬道,“要杀他在牢房里杀更方便,带出来干嘛?我又不是没事闲的。”
袁明德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北泉港驻守的士兵营地距离港口不远,就在南郊,只是北泉真正的兵力却不在这里,而在一个岛上。”
洛夕瑶一弹手中的纸,“这里?”
“是。最近夜里不让行船,不过说是这样说,有背景的人却也不是找不到办法。”袁明德打听到每三天会有一条船出港,给岛上运送东西,有时候是大船,有时候是小船。有些想要离开的富商也会借这条船离开。
“穿上检查定然很严格。”洛夕瑶仰头想了想,道:“从港口游到岛上要多久?”
“你疯了?”袁明德差点儿被唾沫呛到,“游过去?不说岛上的塔楼日夜有人值守,便是岛周围的礁石和机关也够你喝一壶了。再说,你能连续走几个时辰,你能在水里一待几个时辰?”
“万一在船上被发现,不跳船游过去等着被捉?”洛夕瑶盘算着,借运粮船离开北泉的贵人们不可能中途游到目的地,北泉港是封了,可其他的港没有啊!就是安宁江不让行船,两岸有祝方和东齐对峙,洛夕瑶不也乘船来北泉了?所以想要离开的贵人只要让人安排好船在中途接应,运粮船到时候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下,既不会惊动衙门,又不会惊动营地。
这是贵人们给自己留的路,洛夕瑶他们同样也能用。
夜。
运粮船的检查很严。
他们想要跟着借船的人混进去根本不可能,因为今夜借船的人也只带了两个下人。
既然混不进去,就只能从水里爬上去了。
洛夕瑶跟在袁明德和石虎后面下水,让人意外的是石虎膀大腰圆,可一入水却灵活的跟条鱼似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袁明德摔下爬上船,打晕了一个船员。
石虎上去后还不忘回身把洛夕瑶拉上去。
袁明德道:“你行不行?”
“不行也要行。”洛夕瑶捏着船员的脸看了看,把人拖到角落同他换了衣服,又取出易容膏在脸上涂涂抹抹,没一会儿就大摇大摆的走到袁明德面前,“怎么样?”
袁明德竖起大拇指,“靠你了。”
洛夕瑶假扮船员,袁明德和石虎则藏在框子里,上面盖上菜叶,大晚上的不专程去翻的话,很难发现他们。
船行得很快,一路顺风顺水。
借船人下船的时候,也是洛夕瑶他们离开的时候。
不然等运粮船进了岛,他们就危险了。
“什么声音?”有人在堆放青菜的地方走了一圈。
“刚才那人下船时撞到了东西,别疑神疑鬼的。”
那人警惕地蹲下看了看甲板,“这里……”他走了几步,发现倒下的船员,“快来人——”
船上搜查的时候,洛夕瑶他们已经游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