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棠意礼终究没松口,既没赞成棠丰的说法,也没否定什么。
女儿可能真的长大了吧,以前会跳起来顶嘴的小女孩,如今只是轻轻含笑,不言不语,叫人有点看不懂了。
棠丰如此感慨。
周末结束,他也要回国了。
棠意礼送棠丰进闸,身为父亲总是不放心,临走还不忘嘱咐:“你要受委屈,一定要告诉爸爸,爸爸打着飞机过来拆他庙门,知道吗?”
“知,道,啦!”
棠意礼有种错觉,过去的几个月,她好像北市驻巴黎办事处的接待员哦,各种迎来送往,应接不暇。
她自嘲笑笑,打车返回市区。
短暂的温情周末,刚刚过完,糟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
周一去上课,女生们带头孤立她的行为,升级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在一个成年人眼里极其幼稚,可棠意礼还是有点生气。
课后,她放在讲台上的作业稿,被后面交作业的女生,给摘了出来,扔在地上。
当时,她就坐在不远处看着,那群人有恃无恐,还要那么做,不是挑衅是什么。
棠意礼拎着画稿,走到那个女生桌前,她正转头跟后面的人说什么,用的是当地俚语,瞥见棠意礼,也没有马上转回来,故意晾着人。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她才傲慢地站起来。
“怎么,棠,有事吗?”
“这是你干的?”棠意礼把画稿拎到那个女孩子面前,铅笔稿上还赫然印了个大脚印。
“你说脚印吗?”那个女孩子哼笑,“真遗憾,不是,今天我穿的是Jimmychoo的高跟鞋。”
说着,她还展示了一下脚底的亮片鞋子,颇为得意。
棠意礼在心里把这个品牌一下拉黑,忍住怒气,“是你把我的作业挑了出来,扔在地下,我都看到了。”
“所以呢?”女生不屑昂头。
“所以,你要道歉。”
课间时分,看女人吵架,正好可以派遣等待的无聊,周围人起哄地笑着,那个女生反而跟英雄一样,受到鼓励,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
“棠,”她轻蔑地笑,“我可不会轻易道歉,你知道为什么吗?”
棠意礼极度冷静地看着她。
那个女孩子自问自答:“因为,你是个表子。”
“我可不会给表子道歉。”
周围又是一片欢腾。
当众受辱,棠意礼的拳头死死握住,打人的冲动化作极寒的目光,锁死那个女孩子的浓妆艳抹的脸。
那女孩子也感受到那股杀意,似是为自己增加说服力,朝向观众,大声道。
“谁不知道,你靠勾引男人换取方便?我们大家都看见了,上周去参观,约翰·帕克对你另眼相看,为什么?!”
“有人看见你进了他的办公室,一呆就是一个小时,你们干什么了?最后他还管你要电话,是不是方便联系你以后送货上门啊?!”
她的女生联盟,还在附和,不停地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