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她刚刚的语气,像是在可怜他。
他不需要她怜悯,他现在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也替母亲出了一口恶气,他才不可怜。
可怜的是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然而她的一句话还是准确地踩到了他的痛处,傅景策眼中的恨意再也无法遮掩。
猝不及防之间,钟琳琅忽然感觉自己被狠狠推到了床上,背部强大的冲击直接把她断骨的伤口给震开。
她闷哼一声。
傅景策顺势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经意碰到了她手上的划伤,钟琳琅疼得皱了皱眉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住。
少年的唇依旧滚烫。
钟琳琅惊讶地睁大眼睛。
这是第二次了!
这次他连一丝温情都吝啬给予,吻她的动作带上了个人恩怨,恶狠狠的似乎要把她所有的气息都攫取完。
钟琳琅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死命地挣扎。
这个疯子!
疯子是真疯了,也不管有人在场就腾出只手去解她的衣服。
钟琳琅这次是真慌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反抗,甚至蓄足了力气准备踹他一脚。
傅景策到底力气比她大,一只手扣住她的手,一只手去解她衣服的带子,还要分心来躲避她的攻击。
少年停止吻她,眼尾猩红,寒意凛然。
钟琳琅破口大骂。
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肩膀一凉。
傅景策直接把她衣服撕破了。
少女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傅景策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又低下头去,吻起她的脖颈。
皮肤上传来刺痛感,钟琳琅蹙了蹙眉。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今天不是犯病了就是脑袋被门夹了,居然用牙齿还咬上了。
早知道不和他废话了!
傅景策的手就撑在旁边,看他这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应该是放松戒备了。
钟琳琅侧头,找准时机,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她咬得很用力,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手腕要出血了。
傅景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抬起眸沉沉看她一眼。
下巴被他狠狠捏住,他咬牙切齿,“钟琳琅你属狗的是不是?”
钟琳琅松口,嘲讽一笑:“活该!”
她顺势起身,拢紧身上的衣服。
痛死了,伤口扯得浑身都痛死了。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又皱起眉头来:“你手怎么了?”
钟琳琅冷笑着把手藏到被子里,告诉他:“没怎么,为了头白眼狼,白瞎了这么多。”
“什么意思?”少年还在微微喘息着,似是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你的伤好得倒快。”钟琳琅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如信上所说,生命垂危。”
他诧异,可是很快又讥讽地笑了。
“你看了信。”
钟琳琅听得新鲜,乐道,“我当然看了,要是没有我的药,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吧?”
“你的药?”傅景策的眸光微微动了动。
“废话。”钟琳琅觉得莫名其妙,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冒着风险去偷药,结果到头来吃力不讨好。
“现在你可以滚了!”她干脆利落地下了逐客令,随即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
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傅景策站了起来,眼眸低垂,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