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一拍额头道:“兄弟啊,日前你嫂嫂说是你给出的主意,哥哥还当是你嫂嫂为了你说话,现在看来,却是兄弟遇上了贵人,既然如此,兄弟速速带哥哥前去拜访你的这位二掌柜。”
何清本待明日再去,无奈何涛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无奈何清让兄长先去告知嫂子一声,随即何涛更衣跟着何清出门直奔安乐村。
到了王家客店天色已经大黑,好在二掌柜王宝还未休息,正在柜台算账,见何清带了一个大汉进来便是一愣,何清上前在王宝耳边说了两句,王宝看了何涛两眼,随后叫过一个伙计看好柜台,自己随即将何氏兄弟带入自己的卧房。
刚一进房,何涛双膝跪倒道:“王先生,还望救我何涛一命。”
王宝连忙双手相搀:“何缉捕,这如何使得,这岂不是折杀小人了么?小人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店掌柜,如何敢当何缉捕如此大礼。”
何清也过来帮忙,将何涛拖起强按倒一张座椅之上,何涛垂泪拱手道:“王先生切莫如此说,何某如今大祸临头,还望先生为我指点迷津。”
何清也在一旁道:“掌柜,我今日与家兄饮酒之时讲先生所言告知家兄,家兄说掌柜有大才,故此前来找先生请教,如今家兄不是以官差身份来找掌柜,而是以何清兄长的身份来见掌柜,还望掌柜给兄长指一条明路。”
王宝苦笑道:小人某也无非是一个客店掌柜,读书不多,王某所言也是听大掌柜所说。”
何涛急道:“却不知大掌柜何在?还望先生引荐。”
王宝叹道:“小人的大掌柜却是个忙人,三日前已经离开了此地。”
见何涛面上显出懊恼之色,王宝也不拿捏,继续道:“不过大掌柜和小人倒是说过,如果何缉捕去了青州,只有讲祸水东引才有一条生路。”
何涛闻言眼睛一亮道:“却不知何为祸水东引?”
王宝笑道:“何相公是当局者迷啊,如今生辰纲大案至今,无论是大名府的梁中书还是济州太守,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七个卖枣子的客商身上,却忘记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
何涛闻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道:“先生所言莫非是那押解生辰纲的青面兽杨志?”
王宝道:“何相公果然聪慧,直至今日,相公一直紧盯着晁盖几人,但是却忽略了那杨志,须知没有内鬼何来外贼?这内鬼的罪孽远超过外贼,劫夺生辰纲这第一罪责人非杨志莫属。更何况这内鬼乃是梁中书破格提拔的心腹人,他来作案谁能挡住?既然如此,梁中书本人就要担当大半责任,如果何相公将杨志的行踪查实,这件大功可是不小啊。”
何涛大喜,旋即面色沮丧道:“多谢先生妙计,但是何某一直关注晁盖等人,却忘记了追查杨志,如今再查恐怕时间已来不及。”
王宝笑道:“此事却是凑巧,我家东家遍行天下,又开的十数处客栈,消息却是灵通,据说,那杨志自生辰纲案之后,已经落脚二龙山,做了二龙山的第二把交椅。何相公,既然如此,你不妨便说经过查实,此案所有的贼人都是青州府的草寇所为。据说,那二龙山的大头领豹子头林冲,乃是东京前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曾经带刀闯入白虎节堂意图谋杀当朝太尉高球,可见他对谋夺生辰纲早有预谋,如此一来,何相公还用小的再说么?”
何涛大喜过望,当即起身要拜,被王宝拦住道:“何相公万物如此,这也是我家大掌柜回去找东家复命之时告诉小人的,说是何清兄弟在客店任劳任怨,毫无架子,更无拿何相公的招牌狐假虎威,故此可见何相公是个好官,我们小民百姓最敬好官,小可还要在此长期做生意,自然希望何相公这样的好官越多越好,岂忍心见好官遭罪?”
何涛看了兄弟一眼,也是百感交集,对着王宝又是连番作揖,王宝微笑还礼,又谈了片刻,何涛心中大定,这才向施礼告辞离开了安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