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继续点菜,他失联这四十天,就好像遭受了洗\脑一样,虽然看起来还是冷的像冰,对我却特别亲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难道也是习惯么?习惯我在他身边了?
别逗了,季天青必然是个不缺女人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我们旁边桌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接了电话,本来笑语盈盈的突然就对着电话大哭起来,用上海话骂了一大通,拎着包就跑了。
季天青估计是听不懂上海话的,我解释给他听:“好像是知道什么刺激的事情了,骂的对方是个男人。”
出轨什么的,我没有详细对他解释,也可能不是出轨,只是男朋友劈腿了。
“你还会说上海话么?”他问我。
我摇摇头说:“说来奇怪,我能听懂,但是我不会说。”
季天青闻声凝了眉头,我解释给他说:“我高中的时候发烧一个月,天天高烧将近四十度,我妈说她给我耽误了,一开始硬扛着,后来直接昏迷了才去的医院,万幸是没有烧坏脑子,醒来后语言神经还是受到了损害,反正是不太会说上海话了。”
他浅浅一笑道:“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将母语都忘了。”
我从没考虑过我妈说这话是真是假,以前的很多事,我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反正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我的人生,一直都是这般平淡。
“你爸妈对你不好,是么?”他突然问我,我咬了一块莲藕,抬头看着他,问他:“我能问你关于你的事么?”
他很认真的说:“不能。”
我笑笑说:“所以,我也不能告诉你。”
他不介意,我俩相视一笑,继续吃东西。
夜晚依然是随机选了一家宾馆,其实季天青建议了让我去他之前安排我的住处,我拒绝了,既然只是周末炮\友的关系,就不要牵扯到任何私生活的角落。
季天青卖力的很,可能之前被我略微嫌弃了一次,他再也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累的浑身舒畅,躺在床上玩他给我的游戏,一边玩一边说:“游戏这个东西其实很奇怪,你总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将此作为目标不停努力奋斗。”
他回头看着我,将指间的烟摁灭了。
我对他晃晃手机道:“你给我的账号太强了,我想要什么都有,所以突然就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
“那是因为你是个不念旧情的人。”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我有些无措。
他坐在我身边,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不看我的说:“如果不想玩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新游戏,最近新开发的,既然你喜欢探索,或者努力去达成目标,那就去试试那个。”
“好啊,认识你真好,尤其是玩游戏方面。”我笑。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也浅淡的笑了笑,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之后说:“能让你满意,也不容易。”
我总觉得他这句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