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问：“怎么样？”
Henry沉默了片刻，说：“你到医院来吧，我们见面说。”
潜台词很明显——他的情况不太好。
沈越川的声音低下去：“好。”
他很快就赶到医院，Henry把检查结果一一放在他面前，神色凝重的说：“越川，你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了。”
“……”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越川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Henry接着说：“虽然还不太明显，但是接下来，你病症发作的时间，会间隔得更短。可以的话，你从现在开始住院治疗吧，方便我随时获取你的最新情况。”
沈越川摇摇头：“现在还不行。”
Henry还想劝他，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闭上眼睛，飞速运转脑袋，没多久就安排好一切，说：“我会全力配合治疗，但是现在还没住院的必要。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Henry，我同样很珍惜我的生命，但是时间上，我有自己的安排。”
Henry无奈的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离开医院后，沈越川在车上呆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正想叫司机开车，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以为是工作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却是萧芸芸的名字。
没事的话，萧芸芸不会打电话给他。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萧芸芸焦急的声音：“沈越川，你在哪儿？”
沈越川说了个医院附近的地址，问：“怎么了？”
“我在MiTime，秦韩……跟人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说着，沈越川已经吩咐司机去MiTime酒吧。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经理说那帮人认识你。”萧芸芸的意图很明显——她想让沈越川去阻止这场架。
“我十五分钟左右到。”沈越川说，“不管他们有没有打起来，你躲远点，不要插话，不要插手。如果有人找你麻烦，说你是苏亦承和陆薄言的表妹，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萧芸芸的声音越来越弱。
沈越川这才想起来，萧芸芸长这么大，可能还没见过打架的场面，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跟人打架。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别怕，我很快就到。”
萧芸芸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嗯”了声。
沈越川挂断电话，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好奇之下问了句：“沈特助，女朋友的电话啊？”
沈越川意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司机笑了一声：“你刚才讲话的那个语气，很像在跟女朋友讲话啊。”
沈越川一愣，突然陷入沉默。
面对萧芸芸，关键时刻，他果然还是管不住自己，一不小心就露馅了。
幸好，萧芸芸正慌乱，又或者很担心秦韩，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异样。
否则的话，见面的时候就尴尬了。
“不是。”沈越川否认道，“是陆总的表妹。遇到了点麻烦，你尽快把我送到MiTime，免得事情闹大。”
“好咧！”
司机踩下油门，白色的路虎风驰电掣的往酒吧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