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时说过?”
方继藩瞪着眼睛看弘治皇帝,一副你逗我的样子
弘治皇帝同样瞪着方继藩,目中露出惊喜
方继藩想了想,看向朱厚照:“太子殿下也听着了,分明陛下……”
“是啊,不是说病逝了?”朱厚照道
弘治皇帝厉声道:“朕没有说过!”
好吧,皇帝总是比别人大一些,方继藩无话可说
敢情,是空悲戚一场啊
刘健等人兴奋的道:“恭喜驸马都尉啊”
他们很识趣的,避过了方继藩这镇国侯的封号
接着,众人又朝弘治皇帝拜倒:“恭贺陛下,疫病一除,西南定了,自此之后,有了对抗疫病的良方,西南诸卫,再无后顾之忧了,无数重病的士卒,都可活下去,这于守卫西南边垂,开发西南,有莫大的好处”
弘治皇帝又低头看着奏疏,已确认是方景隆的手笔,倒吸了一口凉气:“方继藩,你既有良药,为何不早说?”
方继藩道:“说了呀,方才就说了”
“……”弘治皇帝一愣
依稀记得,是说了,当然自己没往心里去
只认为这是方继藩,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便方继藩提早奏报,自己也未必能相信吧?
管他呢
弘治皇帝心里一松,大事已定,这方继藩,遇事,总有办法
弘治皇帝此刻,突然觉得自己让公主下嫁,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乐呵呵的手指方继藩:“此朕之婿也”
话语之中,带有几分嘚瑟的成分
刘健等人长松口气,而今,大事已定,自然也就愉悦起来,刘健道:“驸马都尉确实有独到之处,臣等佩服”
朱厚照要站起来,身子还没起,弘治皇帝看他一眼:“太子啊,你再跪一跪,这是要教你知道,做人,不可忘本,为人子孙,需饮水思源”
“好的,好的”朱厚照如鹌鹑一般,忙不迭的点头:“儿臣谨记了,儿臣甘愿受罚,甘之如饴”
乖乖跪倒
弘治皇帝此时生出疑团,看向方继藩:“这治疫的药,从何而来?”
方继藩想到自己的父亲平安无事,心情一松,轻松愉悦道:“臣的弟子徐经,回航时,自西洋带回来了无数的种子,臣发现,其中有一树,臣且叫他‘光宗耀祖萧公公树’……”
站在弘治皇帝一旁的萧敬,脸都绿了
前些日子,萧敬坑过方继藩一把
方继藩的小账本里,至今还记着呢
光宗耀祖……
人都切了,还光个屁宗,耀个淡祖啊
这是讽刺,绝对是讽刺
萧敬好歹也算是体面人,没来由的,突然自己的大名,挂在了一棵树上,方继藩,咱*你祖宗
可萧敬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副平淡的样子,不吭声,现在不能发怒,要心平气和,毕竟,西南报来了喜讯,自己还能哭不成?这一哭,多扫兴啊
于是……萧敬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像光宗耀祖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