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禹本是西北高原之人,不通水性。”风河说道。
“嗯,有道理,没水的地方,人不懂水,说得过去。”华点点头。
“大河泛滥,洪水无制,禹四处寻找懂水之人。后来到了大湖边,看到了沟渠整齐,觉得这是懂水的人才能做到的。于是,姒禹便找到了我祖防风氏。”
“那你祖先是怎么学会的?”华问道。
“我防风氏祖祖辈辈住在封山,下面就是大湖,湖边有物叫稻……”
“水稻?”
“水稻……对,此物喜水。”风河说道,“祖先发现,种植此物须水,长成时又不怎么要水。所以这稻田有时要水,有时不要水,那就得想办法灌水、放水。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挖沟渠,蓄排水。”
“姒禹见到这些沟渠,找到我祖,学习治水的法子。”
“我祖知道这是要治水,便率领族人跟姒禹一起治水,经过十三年,终于成功了。”
“姒禹手下有个彭侯,就是现在的彭伯寿的父亲。我祖还把稻种送给他们,教他们种稻。”
“当年参与治水的人,都有很高的威望,彭侯便成了伯侯,我祖也是伯侯,称封伯。”
“不是只有东南西北四个伯侯吗?”华插嘴道。
“不是。姒禹定下规矩,天子帝畿以外五百里的地区叫甸服,再外五百里叫侯服,再外五百里叫绥服,再外五百里叫要服,最外五百里叫荒服。甸服五百里,姒禹自己管;侯服五百里,分东南西北四伯侯管;绥服五百里,分东南西北四镇伯侯管;要服五百里,分东南西北四方伯侯管;荒服五百里,分东南西北四方伯侯管。”
“我防风氏,是南镇会稽(读音归击)山伯侯。”
“这么说来,伯侯还不少啊。”华说道。
“九州之地,何其大也!从东向西,从南向北,需要走几个月,太远了,管不过来的。”
“那倒也是啊,你们防风在会稽山,那不是东南方向吗?怎么还叫南镇?”华问道。
“外圈比里圈大,虽然叫南镇,其实是在东南的。”
“哦,那其他几个镇也都在四个角上了?”
“呃,有的是有的不是,北镇在东北,医巫闾山;东镇也在东边,在沂山;西镇在西边,在吴山。”
“怎么这么奇怪的?有的在角,有的却又在边上?”
“地大了,要是没人,那也不用怎么管。这几个地方都是人多的,主要还是地产丰富,这都是要纳税服役的。”
“太远了也没法交税吧,还没运过去,在路上就吃完了。”华接口道。
“嗯,就是的,所以就是甸服、侯服、绥服,这三服纳税服役,要服、荒服不纳税不服役。”
“那要服、荒服就不管了?”
“要管的,要服要听调派、遵法令的,荒服是自己管。”
“哦,我们从来不交税的,你看那我们是哪一服的?”
“肯定不是荒服,应该是要服吧,”风河想了想说道,“不太像,应该是绥服的。”
“为啥不是荒服?”
“荒服都是蛮荒之地,人衣兽皮,生食。差不多就是野人。”
华心里暗暗想道:“看来我们以前是蛮荒之地啊,是野人。”
“那怎么又不像要服呢?”
“离得太近了,我估计,也就几百里地。”
“绥服不是要交税的吗?我们怎么应该是绥服的?”
“姒禹之时就发了洪水,十室九空,想交也没法交。水止之后,也是一片荒芜,跟蛮荒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时间长了,也没人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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