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先生说着，语气再也没有说书时那般平静。
慕长歌也是愕然，愣了会才道：“会不会是那个春……药的毒还没解？”
余老先生又细细感应了会才道：“笑话，这个老夫又岂会看不出来？他这脉相放在普通凡人身上叫……绝脉！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有筑基期的体质理应无碍！”
说完，余老先生又佝偻着身体回过头来看向慕长歌：“先前你说他的灵根尽毁？不知怎么个毁法？”
慕长歌有些伤感：“宗门里也有人看过，大致都说他修行没有希望了……”
余老先生也叹了口气道：“我不能修行，是因神魂受损，还是可以恢复到筑基大圆满的，只是不屑去做。而他不能修行，却是灵根没了……”
“你应知道，修行人以单灵根最佳，其中变异单灵根又被称为天灵根。双灵根次之，三灵根勉强能入修行之门。”
“我们常说那些没有灵根不能修行的人，其实多是四灵根、五灵根，乃至许多变异灵根，十几种的都多。”
“而你师弟……估计就是真正没有灵根的人！修行起来比那些多灵根的更加困难，魔门真是好手段……”
“好在你师弟曾经冲击过金丹期，如果借外力强行凝丹，或许会比想象中强上一些。但没有灵根终是很难进步！”
“多的先不说，你即知他有余毒未解，却不是好事！”
余老先生虽然修为尽失，但身上依旧有着上位者的威压，慕长歌反而要比这些炼气期的小孩子感受的更为真切。他说的每一句话，慕长歌都没有质疑。
“那前辈可知有什么重铸灵根的方法？”
慕长歌不禁的问。
余老先生果断摇头：“莫说重铸灵根，就是破坏灵根的手段都没有。或许他的灵根没有完全被毁，但想恢复却不是普通人力所能及的。”
“敢问前辈原本是何修为？”
慕长歌脸上再次失望，却又问。
“这个并不重要，你若真的在乎他，就让他在凡间娶妻生子，倒也能延续血脉，生出上品灵根子嗣的机率也比常人大得多！而在这里，低人一等的日子并不好过！”
老人落陌的说着，阴鸷的目光竟有些迷离。其实他早想去凡间过人普通凡人的日子，只是他在凡间无亲无故！
曾经，他是有的……
慕长歌也很茫然，只是愣愣的看着乐山。
“大师傅，师兄他为什么不说话？”
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那五六岁的小孩子拿着尺余长的竹剑却背在身后，十分讨人喜爱。
余老先生终于回过神来，温和的道：“他在入定，比你们都要认真、都要刻苦！”
“这位姐姐个子好高哦！”
那小孩子抬头看着慕长歌又道。
慕长歌脸色微微一红，也不理他，只是向余老先生微微行礼，率先退了出去。
余老先生也不看他，只是佝偻着身子，向那小孩子道：“你要好好学习师兄教给你的剑术，青云剑诀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我会的！”
小孩子坚定的道。
若是旁人，自然不把小孩子的话当回事，而余老先生却欣慰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们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