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情形说来就来，这打脸的速度也是快到没边。常乐看着余文策耸了耸肩，对她刚才说过的那番话保持怀疑。
来人是曾找寻过常乐消失秘密的越山，樱木的死去他接替了她的位置，做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余文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看向越山的眼神里面也带着不可思议。
“越山你知道他是谁？”
“常乐啊！不过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消失了吗？”
这一番话更是坚定了常乐的信心，唯一有些问题的是……越山好像知道些别的东西。
常乐不敢怠慢，把越山拉了进来，办公室的门随之关上。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越山也是一脸的懵。
“什么什么意思？你之前突然消失已经没人认识你了，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一句话把常乐打回了原形，他有些失望，却意外发现了别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记得我？”
这是常乐的疑问，也是余文策的疑问，正常人的记忆应该被消除了才对。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越山才是疑惑的那一个，他本以为自己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也就是钱多了些，脑袋好了点。
可自从常乐消失之后他经历的一切，已经开始让他明白，他不是普通人，也难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三人同时沉默，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觉得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樱木死了！”
越山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他没有生气，只是带着悲伤。
“寒霜也死了！”
常乐顺口接了过去，他认为自己和越山是一样的。
“这不一样。”
越山反驳着，声音极轻，像是根本不敢发声。
“她是被我害死的！”
这是他第一次向别人说这件事，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常乐。
常乐默然，余文策也没有说话。
“你消失了，我想去找找看。她跟着我去，然后她死了。”
再次沉默，常乐不知道自己该接些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无论是存在还是不存在，都是错误。
“别回来了！”
越山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说这句话。总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再继续了。
办公室的门再度关上，连带着常乐心里的那扇也重重合上。
余文策几度想开口，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她无力为谁辩解什么，说任何东西本来也便是无用。
“老师您先去上课吧！放学后把我带出去就好了！”
常乐阴沉着脸找个位子坐了下去，埋头趴在桌子上。
余文策轻声应了句，拿着上课用的书本走了出去。
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本就不讲情理，可常乐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
照常的午后，暖阳顺着窗户投了进来，落在常乐身上他才恍然间明白，感觉到的陌生究竟是什么。
人无法决定自己会遇到什么，也不会完全了解别人的一切，更不知道别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同样的午后，同样的暖阳，落在另一间正在上课的屋子好像也是同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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