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栽了。”叶驰啧了一声。
江远辰笑了。
今天上午陪他妈妈去商场，正好看到林衡跟苏宴在一起，他跟他妈说了一声，就凑过去了，眼看着俩人进了一个店铺，然后又碰林衡的姐姐林语。
林衡先是看见林语，就从店里走出来，但还是被林语捉个正着。林衡又在门口看见江远辰，指了指江远辰，说和他一起来的把他拉出来垫背。
江远辰看得出来林衡不想让林语知道苏宴的存在，就附和着说了几句。
林语将信将疑，没说什么。后来两人就回林衡家了。
“你俩说什么呢？”话题的主人公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看到两人在哪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没什么，我俩说艺术节呢。”两人皆是一惊。
林衡倒了杯水：“艺术节怎么了？”
叶驰一听就走过来坐下，询问道:：“去不去？”
“不去。”
五中的艺术节有个人性化的规定，想去的自愿去，不想去的也不强求。
“确定不去？”
“没意思。”
叶驰见人实在没什么反应，也没再劝，于是道：“那我和辰子去了。苏宴人美歌甜，肯定又看点。”说着起身站起来。
林衡拿杯子的手一顿。
“你说什么？”
“我说苏宴人美歌甜，肯定有看点。”
“上一句。”
叶驰想了想道：“确定不去？”
“去。”林衡放下水杯，走进卧室去换衣服。
“……”
江远辰倚在门口，见林衡关门打算低头穿鞋，果然有苏宴在林衡肯定会去。
结果低头扫到了鞋架最底层的那一抹粉色。
林衡当然没什么怪癖，他家的拖鞋除了他自己的是黑色以外，其余的都是灰色的。
这个林衡，人都带家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
三人到礼堂时节目已经开始了。
“辰哥，这里！”
江远辰把耳边的手机挂断，往那个挥手的男孩那里走去，因为他找人提前占了位置。
“几个节目了？”江远辰坐下问。
“第二个了。”
“节目单有么？发我一份。”
那男孩找别人要了节目单，给江远辰发了过去。
看过节目单，他戳了戳旁边低头看手机的林衡，将自己的手机停在节目单上往那边挪了挪：“苏宴第五个节目。”
林衡不经意的斜睨旁边发亮的屏幕，然后冷声道：“我又不是来看她的。”
对郁介有说有笑，对他这个恩人冷淡至极。
“总有人呦，口是心非。”
江远辰故意说了一句，又不小心扫到林衡的手机上面的界面，问道：“什么时候喜欢吃甜食了。”
“随便看看。”
-
“接下来的节目是高二十班苏宴同学演唱《起风了》。我们掌声有请。”
林衡听到，将手机扣到腿上，抬头直身看向不远处那个闪耀的舞台。
上一个节目的演出人员已经走到帷幕后，苏宴接过麦克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等主持人说完，她抬脚走了上去，步步生莲。
一席白裙在灯光下熠熠发光，散开的发丝自然垂至脖颈锁骨处，碎发修饰着侧脸的线条，灯光柔和了苏宴所有边缘的锋利，眼底如星光隐匿，笑容干净，恬淡。
一如初见那日的第一眼。
她仍是这条白裙，在她小姨的婚宴上谈笑风生，顾盼生辉。
只是须臾之间，林衡就将那片刻璀璨揉进心底。觉得看过的那世间，抵不了见她一眼的满足。
四下沉寂，苏宴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两条腿又长又直。一只胳膊垂在裙侧，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拍子，随着前奏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抬眸，少女的嗓音干净清透回荡在教堂的每一处。
感情投入歌词的诠释，惊艳台下众人。
“我艹！苏宴唱歌这么好听呢。”江远辰忍不住夸赞，还想再说几句，就听隔壁传来一声：
“滚。”
小县城埋没了她的惊艳，让她孤僻又自卑，将以前的自己锁那个黑色的小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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