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看着三人和睦的样子,心头涌上酸涩的感觉。
是啊,南府主人和她的正夫,以及他们唯一的正房嫡子。
他们才是堂堂正正的一家人。
而他和爹爹不过就是一个她年少时的意外吧。
这世间女子,还真是薄情寡义。
在春风楼的四年里,他已经看透了。
哪有什么从一而终,不过就是女子的逢场作戏罢了。
他,早就不期望会遇良人了。
南笙敲了敲已经蹲麻的腿,站起身来,抖了下衣袖上的落叶。
他身上也没钱,更没有去处,凭借着内心的意愿就走到了南府前,但他还没有把四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给措辞好。
所以刚才在看到娘亲三人时,他下意识地蹲在了树丛后。
大婚之日,发生的意外,应该是山贼所为。之后他不慎跌落山崖,被花爹爹所救,之后就一直在春风楼。
可偏偏就是这一切来得太巧了,那天真的是意外吗?
他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因为那日山贼的举动很奇怪,照理来说,打劫婚队,应该是奔着财物而来,可她们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财物。
还是说,那伙山贼想要掳他回山寨?这也说不通啊,他的样貌大抵只能算是平平,并不至于让山贼甘愿冒风险惹恼南家。
这实在是想不通,谁要对他下手呢?他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男子罢了。
南府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看南笙在府前站了许久,既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她们相视一眼,发现对方都未曾见过这名男子。
“你是何人?为何站在南府前?”
刘秀一手扶着腰间的刀柄,一手支着腰走上前,想要问清南笙的身份,然后赶紧打发他走。
若是管家出来看见了,有名男子站在南府的门口不走,还不得成她们姐妹的失职,到时候扣她们这个月薪水可怎么办?
南笙看到南府侍卫,第一反应就是想转身就走,因为他自己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的娘亲。
但是无奈刚刚蹲太久,脚麻住了,动弹一下,脚上传来的酥麻感觉让他动弹不得。
刘秀发现南笙不说话,不耐烦地直接伸手就要去推南笙,“我说你别在这里杵着!赶紧走啊!”
看来被府里的侍从给欺负的经历,不论过多久,也不会改变啊,但事实证明,人善被人欺,他从前隐忍了,并不代表他现在还要再顺从一次。
从前他就是太过于听爹爹的话,还盲目相信他的娘亲是爱自己的,任凭他人欺凌,也绝不还手,结果却是换来了一纸婚约,差点惨遭毒手。
既然上天派怀大人将他赎出了青楼,那他这一次一定要为自己,为爹爹活一次,他不想再约束自己了。
他虽然还没有想好回府的措辞,但他也不能灭自己的锐气,大不了就走一步看一步。
南笙伸手打开刘秀向他伸来的手,暗地里偷偷腿上使劲,发现麻痹的感觉已经有所舒缓,径直地走向刘秀,“这就是楚姨教你的待客之道?”
他口中的楚姨是南府的管家,年岁不小,但做事却利落,管教起下人也自有一套方法,这些年在南府可谓是兢兢业业。
最重要的是她在南笙父子落魄时,也没有倒打一耙,所以南笙敬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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