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轻飘飘的一句话,那绝对不是说着玩的,惹怒了这位老爷,真能像他说的被炒了鱿鱼。
距离燕窝的事情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之前他爹没在家,这事也就不是个事,这下人回来,到底也该有个交代了。
烟雨之前过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一层,见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吓的低头不敢吭声,只好自己清了清嗓子回道:
“那燕窝的确是没了,不过这事咱们也是没奈何,爹爹听我细细和您说说。。。”
二日一大早,烟雨从寒府直接去了食客居,装好了食盒和寒掌柜打了声招呼,带着春棠又去了自家的小院。
寒起盛昨日午间就走了,说好的要在食客居用午膳的人,这次也没用,急匆匆的就乘着马车离开了。
烟雨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她爹的马车远远的离开,嘴角微微露出个有些讽刺的笑意。
之前还一副生气的不得了的模样,将屋子里的人骂的大气都不敢喘,结果听她说那燕窝是被吉远城城主半道劫走了,他爹稍一寻思就不敢再吭声了。
连她都知道那吉远城背后站着的是平北王府,她爹这样见多识广的怎么会不清楚的,先不说那平北王府惹不起,就是那吉远城他们家和人家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手里握着兵权的一方城主,她们寒家算什么,不过是在青州有几个比别人多的小钱,仅此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小院门口,人还没站稳,门哐的一下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小杜一脸急的要命的表情,见是烟雨,堂堂一个男子汉差点飙出眼泪来了。
“姑娘,您可来了,不好了,出事了!”
烟雨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心下头一个反应便是里头那人大约是不好了,也来不及细问,将小杜往旁边一推,径直就往屋里跑。
“哎,姑娘,我,我还没说完呢!”
小杜站在后面急的直跺脚。
果然,不多时,着急忙慌往里跑的她家二姑娘,又急慌慌的跑了出来,见到他劈头盖脸的问道:
“人呢,人哪去了?”
她就一天没在这,这病号就被这傻小子给看丢了?
一提这事小杜也是一脸的慌张。
“您听我跟您细说,昨儿晚上人还还好的,姑娘让人过来传话的时候,正好老余大夫还在,给他把了脉也好好的,临走的时候还叫我好生照顾着,我晚上熬了药,伺候着这位爷多多少少喝了些,之后又伺候着睡下了,想着和往常一样就去隔壁暂时歇着了,等半夜再过来瞧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小的觉都挺轻的,昨儿晚上就忽然沉了,竟是一觉睡到天亮。
姑娘,对不住,是小的疏忽,小的的错,小的不该,不该睡觉睡的这么死。”
这会儿上哪还有什么心思追究这傻小子睡得死的事情,找人才是要紧的。
“你过来的时候这人就已经不在了?”
烟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