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色的代码自动出现在桌面上,一切又回归到了风平浪静的状态,仿佛历史重演。循环往复,重新回到上一个稳定的状态。
死人不会改变,因而玩不过活人。即使认错了终点回归消耗战,他也会是最后的胜者。
“你很困惑,因为你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见她面色苍白的样子,他的继续说道。
“我是不明白。”她说,“将兰花从实验室拿出来,却让它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
就像我不明白你现在在干什么一样。
Gin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愠怒的神情。
“毒气似乎配不上那么美丽的兰花,然而如果它在空气下都无法生存,自然也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
她眼里的震惊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被无限放大,没来由的怒意和紧张还未来得及褪去,她的面部的肌肉已然僵硬。
【死了。】
【实验室里的东西,本就没什么活路。】
【毒气似乎配不上那么美丽的兰花。。。】
冷漠的女人是sherry。被舍弃的研究,人员稀少的医疗部。
毒气。
没有活路。
恐惧、震惊、怜悯,还有几分作呕的厌恶与强烈的排斥,她看向他的眼神极为复杂,身体不受意识控制地远离他。
“放开我。”
她失神地喃喃道,彼时不再看着他,眼中已空无一物。
gin面容冰冷,异常地平静。没有回应,依旧握着他的手腕,就像刚刚握住一样,没用多大力道。
“你放开我!!!”
她轻易地挣脱了他的虎口,慌乱地逃走。
一片寂静降临,Gin垂下眼帘玩弄着自己的指尖,感觉一丝冰冷。
【那么,在那样的时机出现,显示自己的强大,将濒临绝望的她揽入怀中,你对她又是。。。】
【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一向很欣赏这样的人。】
“最后防线崩溃前依然能够揽过对方前额的发丝,用掌中的玻璃割破对方的颈动脉。”
松平眼中一阵错愕,“你说什么!?那时。。。”
“她曾想杀你。”gin接过他的未完之言。突然冷笑一声,“不过之后似乎又下不了手。”收回冰冷的目光,看向远方无尽的黑暗。
“‘我不想让他的血溅到我的身上。’”
平淡的声音响起。
“她如此掩饰。”
待刚才的话语逐渐消逝在黑暗中,gin的嘴角淡淡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陷入回忆之中。
“她最后扯下他的头发,咒骂。相比而言,那日她讲述的故事是不是太过平乏无味?”看着眼前错愕至极的人,gin悠然地问。
松平说不出话。
“求生本能觉醒的那一刻,她一度带给了杀手极大的乐趣,却短暂得令人发疯。” gin面容冰冷,墨绿的眼眸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澜,“那个年龄的少女容易转变,我改变了主意,将她带入组织。却不曾料到,她却用苟延残喘的希望构筑一道防线,躲藏其中试图思索人性的价值,以此抗拒组织施加的转变,甚至拿这些东西来叩问我。她的心思影影绰绰,难以捉摸;而她的意志,亦凌驾于他人掌控之上,整整一年,没有人能够抗拒组织存活下去,她无声地做到了,并开始反击。”
gin看向远方,“事实证明,组织的训练无法掌控她,却教会了她如何在日后对抗组织。这违背了我的最初目的,也超出了我的。。。。”
“所以你将她带到别墅”松平一臣说道,“你想要亲自掌控她。”
话语被突然打断,Gin不温不火地停下了话头,不置可否。
“你早就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松平继续说道。
gin依旧不置可否。
“那是你等待的最佳的时机。”松平说道。
gin微微一笑,还是没有回应。
“你成功了。”松平说道,“我记得那时她看你的眼神。”
松平的声音回响着。
“她需要一个的怀抱,成瘾一般地汲取温暖。。。”
gin墨绿的眸子中一片迷离,已没有什么值得多谈的,他单方面结束了会话。
紧握衣襟而颤抖的双手。。。深埋其中的苍白面庞。。。。急促的呼吸。。。眼角或身体浸出了血液亦或是其他不知名的液体。
没有任何眷恋,下意识地松手。知道在最难堪的时候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不予示人。她的意识并未崩塌,骨子里的高傲不移不变。
然而,血液流失,温度骤降,生命的气息被推向死亡的边缘,她听从了听到他的话语,却如菟丝子一般羸弱、羞怯,愈来愈紧地缠绕着他。其实她极度害怕坠落,其实她极度害怕寒冷。本能在那一刻主导她的心智,无关乎有意识留存的希望,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她隐藏在希望之下的东西。
一种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她的气息之中,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那种桎梏,令人窒息,那种冰冷,令人寒噤。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没有人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
几秒后,气息消弭,她松开了手,渐渐地从他的肩头滑落。
他恍惚感到似曾相识,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只是那种感觉已不再一样。
他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引擎轰鸣着。
她又清醒了过来,有意识地说着不相干的话语,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gin,你把它拉过来,我帮你扣。】
他没有理睬她,然而车速飙升。
她试图说服他,一句比一句有气无力。
其实他当时不必如此暴虐,甚至什么都不必说,因为不久她会失去意识,无论他车开得有多快。
精致的陶瓷碟子反射出幽暗的灯光。
窗口传来了保时捷的轰鸣,gin沉浸在黑暗中,嘴角玩味的笑意转瞬即逝。
“我记得那时她看你的眼神。”
或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未曾去捕捉,因而不会记得。
你似乎比我想象得还要了解她,也更加在意她,松平一臣。
将车停在了车库,Vodka进了别墅。
刚刚换好鞋,就听到厨房的水声,除了那个碗洗两遍的洁癖小鬼之外不会有别人了。
果不其然,他走进厨房便看到她的身影,水槽边上一滩水,热水器没有运转,她在用冷水洗脸。
她像触电了一样突然转身,耳边的发丝沾湿,水珠沿着脖颈沾到胸襟上,她连忙别过头用胳膊抹掉脸上的水珠,又变了个人。
他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
“今天我不想做晚饭了,冰箱里有蛋糕,可以填填肚子。”
“哦哦。。我在外面吃过了。。。”vodka答道,却又嘴馋地打开冰箱,惊讶地发现里面的蛋糕缺了一块。
“vodka,你到gin的房间帮我把碟子和勺子拿出来。”她说道。
那一块居然是大哥吃的?!
Vodka一脸惊讶,发生了什么?看刚才她的反应和现在这个样子。。。她不会是哭了吧,不,她的眼睛一点都不红。。。。
她和大哥之间。。。。难道组织的传闻是真的?大哥那天真的去了los paradise?他身上的血迹是她的?那么martell的事。。也是。。。。
“你。。。怎么了?”他问她。
“没什么。”她不自然地答道。
Vodka离开厨房往楼梯走去。
女人的心思真不好懂。
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