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了。
樱树枯枝地吹着,无声地吊唁。
“好,我放你走。你可以去办你的事,但我们终究会找到你。“赤井秀一说道。
“不必费心了。“
山葵淡淡地说道,隐身于晨雾之中,最终消失在了墓园之中。
风停了。
祭奠所留下的菊花依旧铺满碑前,枯萎樱花依旧垂着枝桠。
“她走了。“vermouth说道。
“我知道。“gin答道。
阳光洒在了vermouth的腰身上,如同一块金羊毛编织的毛毯,不吝啬它一丝一毫的暖意。
“不追吗?”
“她从未离开。”
“从哪里离开?是你的心,还是你的手掌心?”
她轻笑了一声
“该走了。”他又说道。
“谁走?”vermouth又问道,满脸戏谑。
“我们。”gin平静地答道。
Vermouth的微笑浸润在晨光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她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
“今天和那天有些像不是吗?处决martell的那个风雪天,我站在遥远的一幢大楼外,守着一架□□,观察着vodka脖颈上记录仪显示的一切,决定是不是要将随后走出的那个金发男人击·毙。他真的很出色,干净利落,冷酷无情。却也令人意外,因为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孩,被包裹在vodka的怀里,蜷缩着,滴着血。”
gin冷漠地看着窗外的晨曦,墨绿色的双眼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那淡金色仿佛成为了chivas一般流动的液体,在他眼中流转。
“不,今天的天气似乎不错。”他说道。
Vermouth垂下眼帘,展开肢体半瘫在沙发上。
人工壁炉亮着,火焰舞动着。
她不记得入睡之前看到过这种红光。但她突然想起有一个地方的曾经和这里一样温暖,她曾借着这温暖孕育了一个生命。
就是这火光曾在不久前带她回到了一个回忆构成的梦境。
那个她很久都不曾回去的梦境。
“gin。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她说。
窗外那片水杉林在黑暗中林立,树木披着银色的披风无言地承受着风雪,没有一棵伸出枝条去寻求那栋别墅的暖意。别墅的灯光也并不认为自已能够给与温暖,它们只是一个负责打光的杂役,照亮下方芸芸众生的身形与言行,却照不亮而人心那些阴暗隐匿的角落。
Gin站在门廊下,拉长的阴影在明灯下茕茕孑立,静静地投向晨曦初上的黑暗。
Vermouth很轻的声音一度停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然而不久,另一个人的幻影,容音,气息却从他记忆之中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浮现了出来。
无数透明无形的蛛丝划出经线纬线,定位着每一个重要的角落。
名为蛛网。
就算是毁了,她也永远存在。
卷曲缠绕的莨苕叶浮雕承托着金黄璀璨的明灯,投下了一片光影
他踏入了那片光影。
“Chivas!”
Vermouth举起酒杯,向gin的离去致敬。
进了东京音乐学院大门,走过两排老式红砖别墅,便到了一个半弯形的广场。一座半圆形的建筑半包围着整个广场,那是学院的阶梯式音乐厅。
地下二层有一个停车场。
“你来晚了。“松平一臣说道。
“我知道。终于离开了,不是吗?“山葵说道。
他颔首表示同意,向她凑过身去。
她以为他要吻她。
然而他只是微笑着拉过她身后的安全带。
捷豹飞驰而去,穿过了那排红砖房,将音乐厅中圣诞晚会的彩排乐章被抛弃在后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