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钳制她的双手,瞬间湮灭所有声音。
剧痛惊醒了山葵,看着琴身上gin戾气四溢的面容:“后一段疯疯癫癫的,当时没好好学。。。。”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Gin俯下身,“弹你会弹的。”在她耳边冰冷厉声地说道。
压迫感袭来。
她不敢造次,弹了一首《幽雅地盛开吧墨染的樱花》,曲终,回头看着gin。
无需更多证明,音阶行如流水,和弦气势磅礴,整个琴身都在颤抖。真看不出这瘦弱的人竟有这样的指力。
gin在琴身上与她对视:“弹一首巴赫的。
山葵盯着他,巴赫的曲子?那才是真正的疯疯癫癫——复调,托卡塔,赋格——大师级别的疯癫。
“《卡农》、《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无声的飞翔》还有一大堆练习曲你要听那首?”她问道。
gin看了她一眼,“随你。”无论是哪首,他都没有多大兴趣。
琴声响起。
她报出的前两首曲子他都有所耳闻,然而这首〈无声的飞翔〉gin倒是并不知晓,曲子的难度并没有达到要求,更无法从中看出她的琴艺高低,但他没有叫停。
原本笛声被钢琴演绎得失去了悠扬之感,然而厚重的低音使那一抹悲伤更加浓重。初听,绝不会想到这是巴赫的曲子,没有繁复华丽的复调,托卡塔,赋格,却融入了无垠的情感。
无声的飞翔,注定自由而孤独。
她要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再明晰不过。
在他眼里,她从不是轻易沉浸在自我感情中的人。除了在性命攸关时刻的惊异与恐惧这两种他见惯不怪的单调的情感,她从未对她显现出其他比厌恶更加浓烈的情绪,悲伤也好,喜悦也罢,似乎他对她的整体印象仍然停留在她手握着他的围巾,无心绪地发着呆的那个夜晚。
曲终,她愣神许久。
“把琴合上,音有些走。”
gin将她的思绪从某个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
山葵沉默着,他若是有闲情雅致听她弹琴,定是和组织有关。所谓的任务,无论是什么,都凌驾于她的意志之上。
gin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作邀请状。
“干嘛?”山葵看着gin突然绅士般的举动,先是让她弹琴,现在又。。。跳舞!?
她只觉得晴天霹雳:“我不会跳舞。”
gin扬起下巴,凌厉的眼眸俯视着她为难的面色,敢让他等,她的胆子还不够大。
山葵见状服从地将手伸入他的手心,刚触及到他温热的手套,四指就被握住,禁锢着。
“只要不跳桑巴和探戈什么都好。”她恳求道。
gin清冷的绿眸看了她一眼,“我没兴趣和你跳那些。”说着,手臂抚上她的腰。
面前的人敏感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接受了他的环绕,没有回应。
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标准的基地教程,vermouth的手笔。
他曾扫了一眼她的舞蹈成绩,按照报告中的描述,他大概能勾勒出一个手脚不协调、总是慢半拍、动作乖张的白痴。但即使她对大多数男人没多少魅力,他可不希望她不会跳舞灰飞烟灭了她最后那点儿,整个酒会都坐在边缘无法接近目标,她的大脑再好使都无济于事。
窗外的水杉享受着午后暖阳的沐浴,华尔兹的伴奏似乎在两人的耳边无声地响起,他凝视着她垂下的眼帘,端详着她那因怕踩到他而小心翼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