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茝月行.曾照时(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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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你!”孙主司一愣,忽觉刚刚的事情不对劲,一时间涨红了脸,他抖着手指头,凶神恶煞地看着云玗,“竟然三番两次戏弄于我!无耻小辈!”

  “我原本以为孙主司是道硬菜,没想到这才一招,您就降了。”茝国旧臣里涉及许知一事的,只剩这位孙主司了。从信使那得到的骨片来看,孙主司背后是一个组织,这孙主司的能耐,的确不可能独自完成如此庞大的骗局。但正因为他如此脾性,才得以留有一命,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捏,孙主司就是那颗软柿子。

  “哼,你既不想杀我,不就是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吗?”孙主司冷哼一声,“你跟许柏州那个小娃娃是一伙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保证安全……可以,反正保护对象多你一个不多。不过要看主司您说的话有没有那个价值了。”云玗命人呈上纸笔,“写下来。”

  孙安看了眼云玗,事到如今,只能信她了,毕竟现在他对他们还有价值。

  这一写,就写了大半天。没想到孙安竟掌握了这许多内幕,看来,的确不可小觑一个怕死之人想要活下来的心。看来他从一开始就为自己攒下了活路,即便他可能并没有打入组织内部,但凭借兵部主司的职位,想要暗中调查些信息还是有门路的。

  “刑部大牢,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此时云国驻军尚在,贸然转移目标太大,委屈您在此多待几日。从今日起,我便与您同住。”云玗决定信守承诺,保护好他的安全。从孙安写的情报来看,他还没写完,这个老家伙还留了一手。孙安的脑子里除了享乐,那便是活下去了。

  那边狱卒已经将孙主司隔壁的牢房腾收干净了,床榻也铺了软和的褥子,还生了盆火炭。看得孙安直眼馋,他在冰凉的床铺上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安稳觉。

  “孙主司果然心宽体胖,这时候了还能睡得着觉。”云玗不禁啧啧称奇。

  “有什么睡不着的,我要是死了,你也玩完。”孙主司又发出一声冷哼。

  “知愿,听闻你要住在这里。”柏州负手快步走来,“不可,太过阴湿,易引发旧疾。”

  “王……王上。老臣有话说……”孙安一骨碌坐起,刚转过身,便愣住了。

  柏州正捧着云玗的手,准备替她把脉。没想到许柏州好这口,口味着实有些冲了。这个女将虽然外貌还算姣好,论性格和行事,那就不是甘做红颜的主。孙安又开始想念他那温婉可人的六房妾了。此刻他坐在床榻上,如坐针毡,躺也不是,看也不是,只恨这地牢方寸大小,无处躲去。

  “我们柏州出息了,用起计谋来真真是令在下汗颜。”云玗想起初在茝遇到柏州时,他那副“你谁”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计谋?什么计谋?”柏州替云玗诊了脉,并无异样,之前在云淮皖溪山大战中受的内伤竟也好得差不多了。

  “群仙宴上,护城河里的骨片和埋伏的叛军,不是阁下的手笔?”云玗将手收回来,揣进怀里,“想要发动叛乱,时机很重要。布局之人唯有在场亲临,时刻反应,才能一举成功。据我所知,周勉当时正在宫内。我没猜错的话,他谋划的,是一场关起宫门的暗杀。没有人叛乱,会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这实属不是良策。”柏州替云玗倒了杯茶,云玗一饮而尽。

  “群仙宴上,舞女尖叫时,船只刚好快到河堤的转角处了,此时拉起骨片,方能最大限度地让全城百姓看到,而且巡城营当时疏散百姓的速度也是极快的,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保护王上,而是疏散百姓,目的是为了保护百姓安全。这与在百姓眼前叛乱,这种不顾百姓安危的行为起了矛盾。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布局之人既想百姓看到叛乱发生,又不愿百姓牵涉其中。毕竟,某人之后可是大杀特杀了一番呢。”

  一边的孙安一拍大腿,一脸豁然开朗的样子,给自己到了杯冷掉的茶水,喝得津津有味。

  “舞女是安排好的,骨片也是安排好的,那么河中的叛军也不例外。他们是在骨片显露之后行事的,那么骨片的出现就不可能是偶然。很明显,这一切都是同一人所为。而群仙宴上能得到护城河机杼布防图,而且能调动巡城营,又能及时反应指挥的存活之人,唯有能看清整条护城河的茝王而已。”茝地皇城的护城河,是一个扇形的圆弧,能不留死角看到整条护城河的人,唯有落座在城门正中的柏州了。

  “骨片……那些骨片分明还在渔村……”孙安脱口而出之后才自觉多余。

  “一些兽骨罢了。我已派人去寻真正的骨片了,得在云国军发现那些是兽骨之前找到骨片,还请孙伯伯告诉我骨片的具体下落罢。”柏州回身朝孙安行礼。

  他们不避讳他,孙安当然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在海神祠。”孙安老实交代,“那处人来人往,没人能偷偷把那堆数量巨大的骨片带出来。我也是假意翻新祠堂才趁机将骨片混在筑材车里分批藏进去的。”

  “知愿,你亲自去一趟吧。”怎么可能让你在这个充满男人的腌臜牢房里住呢,这断然不行。

  “卑职领旨。”云玗怪声怪气地应了一声,拿上披肩行出了牢狱,无论如何,正事还是耽搁不得的。骨片是一条重要的证据,证明三军不正当的勾结。

  牢房里剩下孙安和柏州,柏州煮了新茶,踏进了孙安的牢门。

  茶香弥漫在鼻尖,将牢房中的酸臭味暂时拂去了。

  “听闻孙伯伯今日想见贤侄,不知有何要事?”柏州往茶炉里添了颗碳球,“除了您今日写下的,一定还有更要紧的事吧。”

  “关于令尊,王上真的想知道吗?”孙安小口地呡着茶。

  “想。”柏州下意识地抓紧了杯子,尽量平复心绪。

  “我与令尊,只是数面之缘,到是与令堂相识。”回忆起柏州的母亲,孙安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令堂本是位富商之女,善跳云伞舞,在云茝境内颇有芳名。当时她随她父亲来茝都定居,一曲名动天下,遂被许多官家相中。可她独独将芳心许给了无名无份的许家人。她父亲也是个糊涂的,后来竟然帮着他俩逃跑。能逃到哪去呢?可怜令堂,绝世佳人最终竟是受刑而死的,二十八道皮鞭,滚落在她身上,却无一人敢言。那般酷刑,本应该是你父亲来抗的!”说到这里,孙安竟有些哽咽了,青筋爬上他的额头,他捂住脸,将辛酸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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