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唐苏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但到底是沈泓的吩咐,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违逆,只好不情不愿地改了口,“噢……”
沈泓见她这般,心想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倒是陈总镖头发现了什么,笑道:“哦,这是上次那位姑娘吧,我就想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这就好,都认识,就麻烦你好好看着这小子了!”
唐苏干笑了几声,认命。
目送众人上山,唐苏不知怎地生出一腔哀愁来,她扁着嘴正寻思怎么打发徐旷,就听对方开了口,道:“上次不是说要备上厚礼登门道歉的吗?我等了几个月也没见你来,可算言而无信?”
唐苏转过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应道:“徐少侠,讲道理,我说‘备上厚礼登门道歉’是在你动手打我之前。”
徐旷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向你道过歉了。”
唐苏冷笑一声,走到一旁坐下,翻开诗集读了起来,不打算搭理他。
徐旷笑笑,跟过去坐下,道:“你师兄让你好好照顾我的。”
唐苏瞥他一眼,“想怎样?”
徐旷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锅子道:“想吃卤豆干。”
唐苏无话,起身盛了一大碗回来,搁在了他面前。而后又拿起诗集,扭过头继续读,俨然是拒人千里的态度。
徐旷有些好笑,也不再搭话。他拿起竹签子插了一块豆干,一边嚼着一边向山上眺望。
就算唐苏不看,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哀怨气氛,倒叫人于心不忍。她翻了一页书,自语般说道:“没上山是好事。你以为光看风景啊?待会儿指着片枫叶让你作诗,有的你头疼。”
“啊?作诗?”徐旷一时惊讶,“你们岫隐门都玩这个?难怪你在这儿读诗呢……”
唐苏读诗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中秋那事让她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不过不管是哪个,都不必跟徐旷解释。她清了清嗓子,道:“总之,谁上山谁头疼,你算是逃过一劫。”
徐旷却叹了口气,道:“作诗也罢,不上山终究是错过了……”
“错过什么?”唐苏不免好奇。
徐旷听她这么问,一脸认真地答道:“我听说岫隐门的女弟子个个如天仙下凡,还有一位是江湖第一美女。”
唐苏一听,“啪”一声将诗集拍在了桌上,道:“就你这样,上次还管我叫登徒子?!”
“我光明正大地看,可没爬墙。”徐旷答得理直气壮。
“……”唐苏语塞,好一会儿都没想到要怎么回他。无奈,她只得憋着气,转身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
“我也要吃橘子。”徐旷不客气地道。
“自己拿!”唐苏挑衅似地又剥了一个给自己吃。
徐旷也不多争,起身去拿橘子。不想刚迈一步,他的身子就是一晃,万幸手撑着桌子才不至于跌倒。
唐苏想起他腿上有伤的事儿来,不禁自责,忙把自己手里的橘子递了过去:“行行行,你坐着吧,给你拿就是。”
徐旷笑着接过橘子,道:“刚才是没站好,伤没那么重。”说着,他抬高右脚,撩起裤腿,“看,痂都落了。”
唐苏低头望去,就见那伤痕约莫四五寸长、半指来宽,隐约有缝针的痕迹。
见她端详,徐旷解释道:“这个啊,就半个多月前押的一趟镖,遇上几个不知死活的毛贼,一时不慎,着了绊马索的道,滚下马时划伤的。”
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情形想必凶险。唐苏哪里遇过这样的事,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样?自然是拿下了那几个毛贼,扭送到了官府呗。”徐旷语带自豪,道,“我天鹭镖局难道是吃素的?”
“这我当然能猜到。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拿下毛贼的?”唐苏道。
“太简单了,没什么好说的。”徐旷笑吟吟地放下裤腿,又想到什么,道,“对了,我身上有道疤,那才是大有来头!”
“哦!”唐苏来了兴致,满心期待想听听这刀光剑影的江湖故事,却见徐旷将衣带一解,敞开了前襟,竟是要展示疤痕。
唐苏当即跳了起来,嚷道:“闹哪样啊?!哪有当着姑娘的面脱衣服的!”
徐旷满目无辜,“不是要看看疤痕么?”
“谁要看啊?!”唐苏欲哭无泪,几步上去将徐旷的衣襟拉紧,“快穿好!”
“指着疤说比较容易明白啊。”徐旷不死心。
“听个大概就行了,弄那么明白是要干嘛啊?!”唐苏反驳。
“你不是害羞了吧?你一个爬墙偷窥的还介意这个?”
“诶,你几个意思?!”
两人正争论不休,却听一声咳嗽从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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