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寄雪潇洒地翻身落在小侍女面前,笑问道:“怎么了?”
梳着双丫髻的小侍女熟稔道:“今日得空,我们在园子里放风筝,哪知道那风筝不小心落在树上挂住了,我们都不会爬树,所以才来求你帮忙呢。”
在柳家待了快一年,容寄雪早同这些女孩子们混熟了,她爽快点头:“我这就随你去。”
从树上将画得五彩斑斓的蝴蝶风筝拿下来,一群豆蔻年华的女孩儿们围住容寄雪,七嘴八舌地同她道谢,容寄雪也笑着回她们的话。
远远而来的随风见了这一幕,不由失笑,阿容这丫头,可真会讨这些小姑娘们的欢心,好在不是个男儿身,否则不知要白惹多少相思债。
“阿容!”随风高声叫道。
容寄雪和一群侍女们齐齐看过来。
“可是有什么事?”容寄雪应声道。
“公子吩咐我来寻你。”随风是柳淮之的侍卫,自幼跟随左右,最是忠心。
这便是有正经事了,小侍女们便不再多话,催促着容寄雪快去,可不要误了事。她们拿着风筝,临走前还塞给了容寄雪一包云片糕。
随风调侃道:“你这人缘可真不错,府中上上下下的侍女都同你亲近得紧呐。”
容寄雪顺手分了一半云片糕给随风:“这府中的姐姐妹妹都是极好的人,我自然同她们亲近。”
随风忍不住摇摇头:“油嘴滑舌。”
容寄雪只当他是在夸自己:“你若是能学得半分,就不会现在还是个孤家寡人了。”
随风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偏偏手中还拿着她分给自己的云片糕,最后只能无奈地隔空指了指容寄雪。
容寄雪吃着云片糕,随口问道:“随风哥,你可知道,这庐国提出的武斗究竟算怎么一回事?我看近日王都里都不如以往热闹了,处处都在谈论武斗的输赢,好像输了就是天大的祸事一般...”
容寄雪实在觉得奇怪。
“你不知道?”随风皱了皱眉,侧头看向她。
武斗之事,只要是九州子民,应当没有不知道的吧。
容寄雪有些心虚地垂下眉眼:“我不是说过,我重伤失忆了么,哪里还记得这许多。”
随风点点头,也想起了这回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还没恢复记忆了。那我便同你讲一讲吧。”
九州之上,武者有三重境界:后天、先天、宗师。后天武者能飞檐走壁,到了先天,内力外放,更能于千军万马之间取敌首级。
至于宗师级的高手,整个九州也寥寥无几,随风也说不清其厉害之处。
郑国上下也不过二十来位先天武者,其中一半都在王都之中。
所谓武斗,就是国与国之间进行九场先天高手的比试,败者割据城池金银——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因而九州上也流传着一句话,先天可镇国。
容寄雪听完,心中不由想道,其实这样的规矩,倒比为了攻城略地发起战争要好一些,百姓总不至于受战火之苦。
“庐国此番来者不善,”随风继续说了下去,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王都之中,原本有十余位先天高手,前些日子却被人上门挑战,好几人都重伤卧床。”
“现在看来,分明是那庐国的阴谋。九场比试,就连君上身边年迈的内监总管都出战了,也不过凑够了八人,拼死相争,才得了四胜四负的战绩。明日的最后一场比试,就决定整个武斗的胜负。可是,王都之中,如何还找得出一位先天高手?”
短短几日时间,根本不够未在王都的其他先天赶到。
容寄雪也皱起了眉头,她在这儿住了一年,心中自然是偏向郑国的:“这样看来,是必输无疑了啊。”
郑王后是柳淮之的长姐,容寄雪曾随他入宫拜见过,意外与身为先天高手的内监总管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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