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路灯搁头顶不尽职的工作,混着五彩斑斓的霓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每张面孔像玻璃似的吸引光源,五颜六色。
男人绷紧腹部,眼神冷得像块青石板,一手拎起地上醉酒的光头男,对着那张窄小额头的锥子脸,握紧拳头就砸下去。
一声清脆,鼻梁应该塌了,那张脸可能更难看了。
男人收回手,松了松拳头,旁边瘦得像一张纸片的中年男拍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根烟,“你下手挺狠的。”
男人接过烟,别在耳后,掏出打火机给纸片男点火,火星子闪了一下,路边的车光恰当打过来,彻底照亮人脸,影子都无处遁形。
陈燃低着头,干笑两声,“我就是拳头硬了点,别的不行。”
纸片男面黄肌瘦的脸,嵌着两颗煤核眼,笑的时候阴森森的,说话带着股凉气,“顺哥说你有本事,我信了。”
陈燃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嘴角扯着笑。
张春插进来,仰起头,像只哈巴狗一样点点头,“我小舅以前贼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
纸片男瞅张春一眼,客气的笑笑,“你小舅这么凶,看来你也不差啊。”
张春蹬鼻子上眼,一听夸他,能讲一箩筐的话。
纸片男就笑笑,转向陈燃,“这是好烟,尝尝。”
对方那只夹烟的手,像经历了□□,突兀的冒着白烟。
陈燃取下别在耳根的烟,含在嘴里,一股歪风邪气吹过来。
他拢手点火,一簇火苗艰难的腾升,火光张牙舞爪的晃着他的面孔。
纸片男向前走了几步,躺在地上的醉鬼抱着脸咿咿呀呀的叫唤,人不清醒,唱戏似的怪腔。
张春的暴力因子发作,走上去又结实的踢一脚。
“太轻了。”纸片男掐了烟,从车上拿出个酒瓶,递给张春。
张春接过酒瓶子,看向领头羊陈燃。
陈燃侧身站着,树冠沉重的压在他头顶,拱着手,脸虚掩半张,火苗躲烟。
“娘们一样磨蹭。”纸片男身影一晃,直接取过酒瓶子。
玻璃的破碎声像风过橱柜,碎了一叠子碗,伴随人的惨叫声。
火苗一抖,陈燃没点燃。
纸片男下手重,碎玻璃渣溅到脚下,铺了一地。
张春不敢叨叨了,想到自己被开瓢的场景,背脊骨一凉。
幸亏凌晨人不多,街边就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没人驻足,也没人报警。
“没有自知之明,欠人钱不还,想跑,往哪跑,你他妈死了,老子也得把坟给掘了。”纸片男咧嘴笑了笑,拍拍手让人抬上车。
陈燃瞧着人血淋淋的被扔进后备箱,他神色不明,咬着干瘪瘪的烟嘴,牙齿黏进烟丝。
“兄弟,后天还有个大单,到时候你把人叫上,干一票。”纸片男递给他名片,上头简洁的印有名字和号码。
陈燃接了过去,揣进裤兜,嘴巴一张,囤久的烟放出来,烟雾缭绕,他脸色晦暗。
纸片男拍他肩膀,装作和他很亲近,“兄弟,既然顺哥是牵头人,我俩以后共事就在一条船上,但私底下该算的都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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