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容来了,那于情于理自然是坐贺钧书旁边的主位,席间虽然气氛还不错。
但她却已经感觉到了下首秋娘那明显不悦的眼神,敬酒之时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大致意思就是说她既然要做贺家主母,那就该安分守己管理好内宅事务,不要老是抛头露面,容易给人笑话等等。
朝容但笑不语,从容饮下了她敬的酒,放下杯子柔声道:“借你吉言,我也希望能早日归家,不再四处奔波。”
另一边的音书不禁莞尔,面颊微红似有醉意,扬声道:“嫂嫂切莫听她胡言乱语,她巴不得你成天在外面忙活,这样就顾不上家里,那里里外外还不得由她掌管着吗?”
“小姐这话说的……”秋娘满脸尴尬,忙转向贺钧书道:“少主应该知道,秋娘对贺家绝无二心。”
“哈哈,我开个玩笑,瞧把你紧张得。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音书笑嘻嘻道。
贺钧书瞥了她一眼道:“老大不小了,还整日疯言疯语没个正经,以后嫁出去了,怕是人家得笑话我们贺家女儿没有教养。”
音书撅着嘴,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兄长就不应该回来,咱们贺拔部从来没有年节一说,往年你不都是跟工匠们一起喝酒?怎么今年偏生回来凑热闹,害的人吃个年夜饭都不能尽兴。”
“你……这孩子,唉!”贺钧书满脸无奈,转向朝容苦摇了摇头道:“夫人有空可得教教她,说话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给外人看了笑话。”
朝容微笑着道:“你也知道她是孩子,怎么还跟她计较?好了,你们兄妹也别再斗嘴了,吃菜、快吃菜……”
吃完饭后大家坐在花厅里喝了会儿茶,贺廷非要拖着朝容陪他去守岁,朝容拗不过,便跟着他去了贺钧书的书房。
书房最里面是极其宽敞的卧室,此时早已布置的焕然一新。
朝容一个人的话自然觉得尴尬,所以特意拉了音书一起。
三人除了鞋子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炕桌上摆了好些精致的果品点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这话,倒也难得的惬意。
音书少不得缠着朝容问这问那,朝容便也跟她打听望海郡那边的风土人情等。
贺钧书一个人坐在火炕对面的窗下,那里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案。
案上堆积着好大一摞账簿图册等,这一年的收成可全都在那里了,少不得要忙活半天。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贺廷早靠在朝容怀里睡着了,但两人却似乎还有说不完的话。
“嫂子,你说这守岁究竟是为了什么?”音书问道。
“这就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吧,我从小就和父母家人……”她顿了一下,心底涌起几分怅然,定了定神,继续道:“我们那边的人,一直都有这个讲究。应该就是对过去一年的怀念,和美好未来的展望吧!”
“有一首诗叫《守岁》,挺有意思的。”音书道:“相邀守岁阿戎家,蜡炬传红向碧纱。三十六旬都浪过,偏从此夜惜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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