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容不觉笑了,“看来古人也和你一样琢磨过为什么要守岁。”
“好像还有一重意思,”她忽然又想了起来以往听父母说过的典故,“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少年者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也算是尽孝吧!”
音书叹了口气,百无聊赖道:“那我父母均已过世,我似乎没有理由再守了。”
朝容回头望了眼墙角的更漏,“时候不早了,再等半刻钟,反正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不是吗?”
音书打了个呵欠,“也是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下炕,朝容忙将睡熟的贺廷放好,给他盖上被子,也跟着起身去穿鞋。
“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放烟花爆竹,去年说是国丧,所以怪冷清的。”她到底是少女心性,之前还在感慨父母双亡,这会儿便已经浑然忘记了慕容翟遇刺前几天就是他父亲遇害的时间。
“大丧不应该是三年吗?”朝容穿上鞋子问道。
“那是你们云桑规矩多礼仪繁,他们这边可没有那些讲究。娶妻的照样娶妻,宴饮的照样宴饮,说到开化程度,连我们贺拔都不如。”音书不屑道。
她们一起来,那边的贺钧书也合上了账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提议送她们回去。
音书搂着朝容的手臂,眨着眼睛笑道:“兄长今晚不去陪秋娘吗?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哦,你要是不去,她到时候可又把怨气撒在嫂子身上了。”
朝容满面尴尬,推了推她道:“胡说什么呢?”
贺钧书也有些难为情,微红着脸道:“你个小姑娘家,管那么多干什么?”
音书嬉笑着看他,朝容忙拉了她往外走,冲贺钧书道:“她定然是喝多了,现在犯迷糊呢!”
除夕之后,时间便迅捷如飞。
三月中旬,朝容总算等来了王城传来的开市消息。
正如贺钧书所料,慕容翰对雍王确实起疑,并且启用韩王慕容承德来牵制。
原本由雍王一手掌管的坊市,如今交由二王协同管理,互相监督,就连专门掌管税赋的官员也是王城派来的。
这些居上位者之间的利益纷争与商户并无多少关系,反正开市了,大家都欢天喜地开始庆贺。
朝容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开市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而且陪都市面上的需求她也都心里有底,虽然只有几间铺子,但却宾客盈门,几乎招揽了半城的女眷。
生意一忙,人手自然就不够用了,虽然也招了好些个,但是无论怎么培训,总是觉得没有之前在盛宁城时那么趁手。
随着陪都的发展越来越好,与盛宁那边的联络也越来越紧密,初夏的时候,朝容从一名盐商手中买回了平宁郡主云缥缃,当年在盛宁的时候,她和其他几位郡主一起住在隔壁的院子,心灵手巧,长袖善舞。
云缥缃来了之后,朝容的负担顿轻,等她慢慢适应后,店中的一切事宜就都交给她处置,自己一心管账目和进出货以及招人手、继续扩张店面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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