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包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妈又从冰箱里面拿了一包虾皮出来,撒在了馅里,我爸喜欢这么吃。
临近年关,我去找了李桢玩儿,告诉她我已经分手了,李桢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说:“分就分吧,反正我们还小,等将来了还不知道你会嫁给谁呢。”
我抱着她的肩膀,说:“桢儿,你说后来温书明要跟我和好,我答应了他会怎么样?”
李桢拍了拍我,“你后悔啦?”
“没,就是没体验过这种分手之手再和好的剧情。”
“那你还是不要体会了。分手这种事伤感情的,我们这又不是小说里面的情节,男女主怎么闹怎么吵都拆不散,打不死的。”
“你说我们要是知道等我们老了之后陪在身边的人是谁就好了,这样就知道旁边的人是自己怎么都不会闹没了的另一半。”
“那多缺乏乐趣,不好。对了,我听我爸说今年的烟花表演没了,你爸不是管这个的,有没有消息?”
“好像是不让放烟火了,不过会有猜灯谜的活动,挂点儿通电的红灯笼。”
“越来越没意思了,过年过节的一点儿喜气劲儿都没了,还猜灯谜,我一个都猜不出来。”
“我们去看看呗,也许运气好,能蒙一两个。”
大年三十那天上午,我跟我哥把对联贴好,原来的对联都是我爸拿红纸写的毛笔字,我们初中的美术老师在过年的那几天还会把自己写的春联拿出来卖,他教美术,绘画和毛笔字写的都好。我们初中班上好多人的字都写的很好,就是多亏他跟学校争取的每周一节美术课。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写毛笔字,买了毛笔、墨盒,我爸有次去H市说是给我带回来一只毛笔,我小心用水化开,觉得下笔如有神助,可是下课的时候不见了,不知道被谁偷走了,再也没找回来。
然后就是毛笔字帖,当时学校的小卖铺里面进了好多毛笔字帖,班上的人都买到了欧阳修的字帖,我也喜欢欧阳修的字,可是我去的时候就只有颜真卿的字帖了,我哥去的时候就只剩下柳公权的字帖了,所以我们兄妹都没买到欧阳修的字帖。我跟我哥捶胸顿足的后悔,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就一个学了颜体一个学了柳体。
我哥一边贴对联,一边跟我说,“你现在还练字没?”
“没有,现在怎么有空练字啊,每天一直在刷题。”
“有空写写,你那个时候字不是挺好的,都不用临摹了,不写怪可惜的。”
“我试试吧。”
我哥说:“好好练,以后肯定有用,女孩儿写字漂亮加分的。”
贴好春联,回家吃了晚饭就等着春晚开始了。后来的几年中,我们家已经没有人再会去看春晚了,可是我一直都在等着新年的零点钟声之后才会关电视,总是觉得没有听到零点的倒计时,就像等不到新一年一样。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哥的同学们把他叫走玩儿去了,我爸先出门拜年去了,我妈看了会儿电视就去了别的屋里睡觉。李桢过年从来没有出来过,我就自己在家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每次大年初一都会重播春晚,而且还有最近几年语言类节目的集锦,一口气可以看很多相声小品。
“铃铃铃”
电话响了,我去接了起来。
那边停了一会儿才有人说话。
“苏宴”
是贺云韬。
我有点儿惊讶。
隔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跟他说,新年好。
那边又等了一下,传来一阵笑声,“新年好。”
我说:“你没有出门拜年吗?”
“没有,一会儿才出去,你没出去?”
“我这儿没什么好转的,过年都是跟我妈出去走走,我妈睡觉了,今年不用出去了。”
“睡觉?是不舒服吗?”
“不是,可能是觉得累了吧,昨天看春晚看的晚了。”
“嗯,你没事就好。”
整个春节我都好好待在家里,哥哥回来的时候顺便也带回来了几本玄幻小说,特别厚的好几本。我把寒假作业春节前都赶完了,春节之后就在家里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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