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霖亲王‘这三个字,文绪微微的皱眉,父皇居然让霖王负责,难道父皇真的有意要当着百官的面赐婚?
根据文绪多年来对永和帝了解,有时候越是看起来板上钉钉的事,有时候就越有可能不是这样。而文绪一向坚定自己的判断,但在秦歆这件事情上,他却总是有些犹豫不决,觉着自己应该要再多想几分,多思虑几次才好。
庞清谪传了话后,文绪与其寒暄了几句,就派人送他回去了。那之后过了许久,文绪仍旧保持着庞清谪离去前的站姿,纵然汗水粘在身上已经让他感到极其不舒服了,但文绪也没有丝毫要先去沐浴的意思,就连魏邕递上来的茶水他也没有接手,只是呆站着出神看着自己刚才栽种下的树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夕阳西下,文绪才将视线从树苗上移开,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后望向还在一旁画画的文婳,说道:“婳儿,后日宫宴,你可有办法安排秦歆与哥哥见一面。”
文婳一听,手惊的一抖,差点毁了案桌上的画作,她猛地抬头看了眼文绪,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居然会主动要求与歆姐姐见一面。文婳的心里一阵老泪纵横,自己的兄长终于在这方面开窍了啊。如此难得的机会,文婳岂能放过,她使劲的点头,对文绪表示不过小事一桩。
文绪就是知道此事对于文婳来说,无甚难处,他才开口要求的。文绪又低头思索了一下,继续对文婳道:“未免父皇在宫宴上当众给三皇弟和秦歆赐婚,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最好能让秦歆顺理成章的在宴上消失?”
文婳一听父皇有意要赐婚,心里紧张的那根弦又紧绷了起来,她明白过来,兄长是要和歆姐姐商量赐婚一事。既然这样,这事就马虎不得了,需的计划周详才行,最好彻底堵了父皇要赐婚的口。
文婳放了笔,努力的苦思了起来,她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又可以让歆姐姐与哥哥见面,且又可以让歆姐姐不参加宫宴。可是,就凭文婳那个天生没正经运转过几回的脑袋,让她在分刻间想出个什么好方法,的确是难倒她了。
苦思冥想不可得,又事关兄长终生幸福,文婳索性心一横,非常认真的道:“哥哥,不如你派人偷偷的去办宴的太乾殿里挖一条出宫的密道,如何?这样,一来,你可以与歆姐姐在密道私会,二来歆姐姐也可以就着密道直接出宫,岂不是两全其美?”
文绪听得一愣,挖密道?敢情这丫头想了半天,竟就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听着文婳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将这个明显的馊主意说的那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文绪不禁哑然,心里是对妹妹汗颜不已。
上前没好气的用手刮了刮文婳的鼻子,文绪调侃道:“后天就是大宴了,若照你的方法,这得要多少人去挖才能在两个晚上的时间里,挖出个密道出来,还要秘密的去挖,更就难上加难了,你这小妮子,成天都在想什么?还私会?从哪里学的这个词?如此不雅。”
文婳刚才说的时候,其实就觉得这个方案不靠谱,但是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又怕文绪放弃了与歆姐姐相见的念头,情急之下,才异想天开的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她甚至都在想,如果兄长不愿意做,那她就亲自派人去挖,没日没夜的挖个两天,一定可以成。
可是听文绪这么条条是道的分析一通,文婳的挫败感瞬间上来了,又听到文绪用‘私会’一词调侃她。她一下子脸就红了,委屈巴巴的道:“那个……是婳儿从话本子里面学到的。”
文绪本就没有要因为‘私会’这个词怪罪文婳,她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知道了这个词也没什么,不过文绪刚刚听着她将自己与秦歆的相见,说成私会,心里有些许的膈应罢了。
明明是文婳说了馊主意,文绪不过是调侃了几句,居然还委屈起来了,惹得文绪是一阵肺腑。这个丫头片子就是吃准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文绪没好气的捏了捏文婳的小脸道:
“以后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多看些正史典籍才是。这件事,皇兄已经想好了,后日仲秋宴,你便寻个机会,在与秦歆说话时,装个病,然后找个理由让秦歆去你寝宫里照顾一番,之后,我再去找你。等我与秦歆谈完后,你就可以偷偷的派人把秦歆直接送回去,这还用得着挖什么密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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