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婳一愣一愣的听着文绪的计划,心里是又懊悔又感叹,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这脑袋瓜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随即就道:“装病我在行,哥哥,你放心,我一定装的连太医都看不出。”
文绪一听,在行?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慢慢的道:“原来婳儿很擅长装病啊,老实交代,这些年下来,你装了几回病?”
文婳暗道不好,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不小心把自己的小秘密抖搂出去了。文婳瞬间堆起笑脸,将食指与大拇指合在一起比划道:“嘻嘻,也就那么几次。”
文绪闻言,露出一副玩味的笑,继续道:“哦,真的就几次?”
文婳一看兄长那副表情,就知道自己再不溜,就要招架不住了,于是她立马招呼宫人将自己快要完成的画作带上,然后边快速的向后退,边装聋作哑的道:“啊,哥哥,时间也不早了,婳儿就不耽误您休息了,告辞告辞。”
文绪看着文婳那狼狈样,心里实在好笑,这小丫头片子,在这里跟亲哥哥打谜语。见文婳要走,文绪也不强留,但还是在她临走前,忍不住又开口嘱咐道:“婳儿,你……你到时装病的时候,莫要太严重,注意着分寸,别惊吓到父皇母后,省的他们担忧。”
婳儿听着,点头哈腰的做了个知道的动作,然后立马就消失在了文绪的视线里。
文绪注意到文婳走的时候,命人带走了一幅画,他转头问魏邕道:“刚才永和公主拿走的卷纸,上面写了什么吗?”
魏邕拱手再次送上冰好的茶水,答道:“是公主殿下自己作的画。”文绪接过杯盏,挑挑眉道:“这小妮子几时又开始对作画有了兴趣,看到她画了什么吗?”
魏邕摇摇头,当时他一门心思都在文绪身上,哪里会去注意公主画的是什么。文绪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又还给魏邕,吩咐道:“后天的宫宴,跟太医院说一声,给福寿批个假,回家团圆吧。”
就福寿那个性子,如若让他看出文婳在装病,他是一定会如实禀报的,未免行动出了岔子,不如让他不要出现为好。魏邕明白文绪的用意,点点头道:“爷,那这事,要知会秦翰大人一声吗?”
文绪摆摆手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需让他知道,文婳会将秦歆送回府的,让他到时稳住秦越和秦夫人就行了。”魏邕点头应下文绪的吩咐,便招呼宫人准备热水,伺候文绪沐浴。
接下来的两天,文婳因着在反复练习着如何真切的喊疼和难受,倒再没有来烦文绪了。但是文绪的心里却是乱的很,他是准备要在那天问问秦歆是否愿意嫁给文琛的,可是如果秦歆愿意怎么办?如果秦歆因为自己出手阻扰而厌恶自己怎么办?
无数无数的猜想是不断地往文绪的思绪里涌,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这时候,文绪倒是挺庆幸文婳给自己找了个活干。
这两日,他心绪烦躁时,便会去捣拾捣拾那几株柚锦枫,浇浇水,松松土,做着做着,文绪的心情便会慢慢的平复回来,虽然之后闲下来,又会瞎想起来就是了。
时间就在文绪这胡思乱想里,来到了八月十五的仲秋宴。当日,正午刚过,文绪便已经开始沐浴更衣,为赴宴起了准备。
文绪这十几日因着无公务在身,又因着天热,每日便都只着几件简单常服,让魏邕都习惯了文绪那如寻常少年郎的打扮。可今日他在一旁伺候着,久违的看见文绪戴上了冠冕,穿上了蟒服,系上了金丝腰带。许是衣服的关系,魏邕觉着那玉叶金柯的一国储君又回来了。
已经穿戴好的文绪,很明显的又感觉到了这身衣服带给自己的那熟悉的承重感,他不自觉的用手抚摸着衣服上的丝线纹路,仿佛都可以听到,这身储君制的礼服在无时无刻的告诫自己,自己身上的千斤使命与责任。
算着时辰,魏邕毕恭毕敬的上前提醒文绪,该出发去太乾殿了。文绪点点头,抬脚登上了准备好的歩辇,启程参加宫宴。
文绪是储君,依制,他只需要早于国君到达宴会就可以了。魏邕是听着太乾殿那边来的传话,说百官已经齐了,他才陪着太子出发参宴。后来,魏邕听报,陛下与皇后娘娘已经出发了,他估摸着时间,向在殿前下歩辇的文绪询问,是要等候陛下还是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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