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叶限不着痕迹得收回目光和那只准备要去拿匕首的手。
“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儿!”妇人的嗓门很大,但说出的话却是满怀善意。
“我真的没事。”叶限摇着头说完,然后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又立马转过身去吐,但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哎哟,”那妇人皱着没,想上前扶着叶限的肩膀,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手,然后招呼身后的老者,拿出水袋和碗,倒了一碗水,等着叶限又转过身来,这才将碗递到叶限眼前,“喝点儿水吧。”
叶限看着眼前的陶碗,不是很干净,碗上甚至有个不小的缺口,但是里面的热水对叶限很有吸引力,热腾腾地,还冒着热气,叶限甚至能想起热水滑下喉咙一直到胃里的那种舒适温暖的感觉。
但眼前的二人素未蒙面,对于突如其来的善意,叶限下意识地带着防备心,她只摇了摇头,说道:“多谢,不过不用了。”
“还是喝一点吧,你看你都成这样了。”妇人的脸上满是担忧。
这里是官道,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路上行人不断,对面的地里又很多农人忙碌,按理说,这并不是一个危险的环境,但是叶限仍然放不下心里的防备,她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不渴。”
妇人也许是知道叶限的顾虑,她端着碗喝了一口,对于她直白的行为,叶限的脸上浮现出丝丝尴尬,她仍坚持不喝水,那夫人见她坚持,便也相信她是真的不想喝,便又将水倒了回去。
“你先去地里吧。”夫人对那老者说到,然后那老者就牵着黄牛向对面的土地走去。
“女郎,看你面色不好,该不是病了吧。”夫人说道。
叶限摇摇头道:“不是,可能只是赶路累了吧。”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那夫人这才想起来叶限身上背着包裹,“听你口音,像是南人,现在兵荒马乱的,一个女子怎么好只身外出?”
叶限没有料到她问得这么多,但是她对自己为善在前,叶限也不好说什么,只编了个理由道:“我家中出了些事,我来此处投靠亲戚。”
“那你要去哪儿?”
“嗯……就在前面不远的城里,很快就到了。”
“前面?”夫人点点头道,“那就是临县,确实不远了,不过姑娘你还是得快些赶路了,我听说好像出了点事,临县的城门会关的很早,你若是去晚了,城门可该关了。”
叶限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临县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是从袁耽他们的嘴里听过的,申纪这几日采购东西都是在那个地方,至于她所说的发生了些事,多半都是自己刚经历过的那件事,申纪若要搬救兵,只能找上临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现在临县已经严查了,若是自己冒冒失失地直接走了过去,恐怕多半会同申纪撞个正着,没成想,自己翻山越岭,绕了那么一大圈,竟然走错了路?
叶限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得亏那夫人一下上前,迅速抱着叶限,叶限在那妇人的帮助下,扶着树干勉强站稳身子。
“女郎,你当真没事啊?”
她摇摇头,仍是不死心地问:“你可知道临县发生了何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说是有盗匪作乱,在哪个村子里杀人放火,听说刚巧死了个贵公子,这才如此紧张,半夜里临县的兵马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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