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一座中人又大笑起来。
等笑罢,文学掾李亨说道:“君侯,我观荆州之意不过在于南郡。南郡乃荆州腹地,如今腹地受难,犹如利剑悬于头上,这荆州刺史怕是坐立难安啊。只想着如何拿回南郡,故而派使者前来谈判,且那荆州刺史素来怯懦怕事,如今派使者前来应是有求和之意。”
说罢,座中已有赞同之声。
“谈判?不,他没有谈判的资本。”沈庸反驳道。
吴兴闻此便问:“那先生觉得呢?”
沈庸向吴兴拱手说:“惭愧,某尚未能得知。”
当下众人有些惊讶,不知道?荆州使前来求和意图十分明显,这堂上近十人几乎都看的清楚,这沈庸向来智计无双,此时他竟说不知道,未免令人觉得奇怪。
沈庸轻笑,又说:“这荆州使确实为南郡而来,不过到底是求和还是别的什么还得见过荆州使方可知晓。且这荆州刺史李翼与那凉州卓仇向来交好。李翼以前乃是卓仇府中家臣,因机缘救了卓仇一命,方被卓仇举荐为行军司马,从而踏上仕途。”
“竟有这等事!”吴兴惊讶地说。
不止吴兴,其余几人也有些惊讶,若是真有这等事,那他们取了南郡倒像是惹了卓仇。
“是,也是某年长诸君不少方能得知此事。所以这荆州断不会求好于君侯,否则便会惹怒卓仇,这卓仇向来霸道,怕是容不得这样的事。”
“嗯,”吴兴点头,又说:“这卓仇现在怕是不安分,先前凉州探子来报,卓仇前几日曾与汝南世子刘尹会面。”
“世子刘尹?”众人皆惊。
“他会见刘尹作甚么”
吴兴冷笑道:“这卓仇怕是凉州刺史做腻了!”
众人心下也想明白了,一个凉州拥兵自重的一方诸侯,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会见汝南世子,怕是私下里不知道密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哼!狼子野心!”
“不过,无论谁当这个皇帝,也碍不着咱们!”吴兴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吴兴见沈庸不语,便问:“先生如何看。”
“君侯,若是刘尹当真登基,恐也是卓仇的傀儡,那卓仇必定会自封丞相以令群臣,如此一来,他必先发难于君侯。”沈庸回答。
“嗯,我懂先生之意。”吴兴点头说道。
话毕,便不再提此事,众属官见状也按下不言,而后君臣皆只论今日豫徐州之事。
蒯氏正处置吴渊丧礼一事,因近日刘氏神情不好,所以这一众事也并不请示杨氏,只央了府中众弟妹帮忙,原是想让刘氏好好休息,谁知这刘氏却以为是吴兴授意,当下便不管不顾地去找吴兴。
正巧吴兴这厢与各属臣论事已完,只各属官还未退下。
“逆子!逆子!”杨氏喊着便冲进议事厅,各属臣面色尴尬,只得请辞,吴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属下告退。”
等众人下去了,吴兴才起身询问刘氏道:“母亲前来所谓何事?”
“你为何要令明日直接发引?他好歹是你亲弟,竟也未能全丧葬之礼吗?”
吴兴向他解释道:“母亲,渊弟的尸身已放了多日,非我不全丧礼,只是这尸身已腐,若是全了礼节,怕又要多等几日,还不若让渊弟先入土为安。再者我已命以大夫之礼安葬渊弟,也权作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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