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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放松心情,每天吃吃喝喝,把玩唐代的各种器物,觉得日子觉得也还算不错,更有贴身婢女精心侍候,简直快活似神仙。
毕竟张生只是始乱终弃。
红娘只是以私欲害她失身。
所以崔莺并没有要了这俩的命,反而让这两个恶心的狗男女在一起互相伤害,也算是报了崔莺莺含恨之仇了。
虽然她的本心是想弄死他们的。
后来听说那晚的“捉奸”对张生打击太大,以至于多次求医还不能完好,崔莺便罢了手,该教训的已然给了教训、该撵走的白眼狼也给了她不错的去处。
不去再想那些琐事。
但她和郑氏一连在普救寺住了三个月,既不见自己离开这个借宿的身体,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竟是要她长长久久的停留在崔莺莺身体?
这叫她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这里是民风开放、妇女地位颇高的唐代,她也不愿意长久停留,以后嫁个不知姓名的人,和莫名其妙的男人睡觉,实在心烦。
于是再三犹豫之下,崔莺着人去打听红娘的情况。
桃娘自告奋勇,准备了点心果子,去看望“嫁做人妇”的红娘,——至晚间才回来,神色异样的对着娘子,只说些没名堂的,至于崔莺想知道的重点,却是半遮半掩说不明白。
崔莺好奇,“到底张生与红娘如何了?”
桃娘以袖掩面为难道,“……那张生,仿佛是不行的。”
“什么不行,他要死了吗?”
崔莺不觉烦恼起来,“我还当他是个汉子,怎的这样无用,受点惊吓就至于此,银样镴枪头。他可不能死在这里,玷污了普救寺的清白。叫我母亲这做长辈的也跟着不能够爽利。”
桃娘跺脚,“娘子说的什么话,不是这个不行,是那个不行!”
崔莺微微怔愣,随即明白了,眉眼渐渐展颜,笑道,“果真如此?那也罢了,只是苦了红娘,这事我一闺中女不好相问,此事到此为止。若是有人打听,你只管说不晓得了。”
桃娘自然应诺。
月余,张生终于准备另寻京城名医,给郑氏行了礼,偷偷觑那郑氏身后的娇人佳影,十分难耐,遍寻说话机会终也无法,最后只能带着红娘小厮和行李走了。
寺中清净不少。
崔莺闲来抚琴。
月下琴声清脆徘徊,她却心中烦乱,拨弄琴弦曲不成调,弹到最后实在没了兴致,索性最后一把按住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不晓得这次为何总也走不了,难道是判断错误,自己将在这边度过余生?
很快,郑氏便带着崔莺欢哥等人启程回了博陵。
一路早有大将军的平定,路途十分顺畅。
回了博陵见着宗族众亲,崔莺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还在这故事里不能出去,——老家门楼拐角弯弯道道十分多,她只消着人稍微留意,便能听着许多辛密。
譬如她回了博陵老家,不被老封君待见,甚至被郑氏压着好生读了几日女书,姐姐妹妹们都不同她多说一句,这种事情当面是决计问不出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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