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顿悟太晚,荒废了这些年的时光,而他真正的蔷儿他再也无迹可寻!
可恨,男人背着手踏步走到开阔的院外,几株山茶终于开了,红红的、艳艳的,他喜欢,又想到后来的那女人,她一点也不欢喜,不知为何,他心里是要强迫自己想起蔷儿的,但那女人总跑出来,赶也赶不走。
“我是一个喜欢清净的人,公子你以后就请不要再打扰我了”。那女人冷冷的,当年他傻将她认做真的蔷儿,以为她知道缘由,不道破亦不道歉,只是无数个夜晚,梦里会有遗憾。
“师傅,你曾说有人的地方必有江湖,当年你只知道你在江湖,却丝毫未怀疑过徒弟我也身在江湖吧”,朗晴的天,他习惯了自己跟自己对话,或许阿恩看他这般总像个傻瓜,阿恩曾有一次对他说,
“我们漠北的王,应该猛如虎、狡如狼,应该同漠北的神山三生阁一般,神秘莫测、高不可攀”!
他沉默不语,思量阿恩是否是同他一般中了魔,竟敢对他说这般放肆的话!
心里想着蔷儿,不计较。
在蔷儿还是个小丫头时,在他隐忍在那个叫寂月的城里时,在他或真或假籍籍无名少年时,
那丫头最后一次认真跟他交流时说,“乔北哥哥,我看你的眼睛,好似装了这天下所有的故事”。
“呵呵”,那时的他当即一怔,“乔北哥哥老了,不同你这般年纪整日欢天喜地的,你是不是想说乔北哥哥无趣”?
“怎么会”,那丫头憨憨一笑,“我并非生来就没有见过悲悯,生活也不如大多人想象的那般美好,爷爷说人应该欢乐,要像一团火焰,让身边的人感到温暖,这样更容易被接纳,被欢喜”。
“那丫头你是怎样想的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爷爷说的自有他的道理,他说我这个年纪不懂何为忧伤,经历的太少,不知人间深浅,他怕我一辈子都这样傻傻的,又怕我一辈子不这样傻傻的,所以他老人家有时候也很矛盾,希望我长大,亦怕我长大了承受该承受的苦难,觉得苦”!
“你爷爷是这天下最睿智的人”,说完,他还是惊讶她小小年纪的洞悉与城府。
“是啊,爷爷他喜欢欢乐的人,我不想让他老人家失望”。她难掩心伤的顿了顿,爷爷要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要她一幅乖乖讨人喜欢的样子,只是她每个深夜偷偷哭泣时,没人看的见。
“哎”,他不知叹了口气,挨着她在她家门前精巧的麻腾长椅上坐下,如果这世间还有人另他深感敬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便是她爷爷,也是他的师傅!
“呵呵”,她笑了起来,整个寂月城,所有人都崇拜她爷爷,她从未觉得他老人家有何特别,“今天早上爷爷在后院里练剑,可搞笑了,他抬脚的时候一脚把他的布鞋踢飞了,若是在往常大白一定飞速叼来给他,今天偏偏没有”,她还是忍不住,笑的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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