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红逸见到云南王,二人竟以世伯世侄相称,把牧飞成和程天放惊得目瞪口呆,程天放因为就跟在张红逸身边,张红逸就坐后,便急忙出口相问:“将军,您和云南王很熟吗?”因为过于惊讶,竟忘记了掩声,牧飞成牧飞白等人都清楚听到,翘首以待张红逸的回答。
张红逸微微一笑,向程天放解释道:“家父与牧王爷曾有过书信往来,我到南疆戍边的时候,家父还特意请牧王爷对我多加关照。边防事务上,我也和牧王爷有过几次接触,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啊!”
“呵呵,世侄谈兵论道,令本王大开眼界啊!”一直面无表情的云南王,说到这里,眉眼之间略微有了几分喜色。
二人的对话,却让旁人十分纳闷。他们都以为这次会面会多么地紧张,多么地针锋相对!牧飞成为此还调来了所有的精兵强将,程天放也绷紧了十二根弦,谁知道他们竟然家长里短地叙起旧来了!
“世伯兵道大家,红逸也受益颇多!”张红逸温文尔雅地谦让道。
“哈哈哈……”云南王爽朗地笑了起来。
张红逸见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便话锋一转,沉声问道:“只是不知世伯为何要造反?”
张红逸一语落地,空气又瞬间凝固起来,云南王本来舒展了许多的表情,又立刻凝重起来,程天放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心想着将军你怎么能问人家为什么要造反呢?这不是往刀尖上撞吗?手随心动,已经不自觉地按住了刀柄。
牧飞成听闻,也登时紧张起来,想想自己问过父亲多少次,每次都引来父亲勃然大怒,这张红逸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张口就问出这样没有轻重的问题。
只见云南王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缓缓说道:“贤侄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换了在别处,可是要吃亏的!”
张红逸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小侄素知世伯有海纳百川的雅量,故而斗胆直言。”
却说这一问一答之间,牧飞成见云南王并没有动怒的迹象,便觉得这张红逸果然不同一般。当他看到张红逸相貌竟如此清秀时,就已经觉得张红逸或许远不如自己想像的那么可怕,在这云南王府中,只要云南王一声令下,随时就能够把张红逸拿下!
云南王不怒不喜,继续说道:“我云南本就不是大魏疆土,本王意图自立,何来造反之说?”
张红逸闻言,站起身来,正色说道:“世伯此言差矣。世伯岂不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于人而言如此,于家国而言更是如此。云南既已归顺大魏,便是大魏的领土。况且陛下对云南厚恩,云南百姓无不感恩戴德,世伯此举,百害而无一利。”张红逸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这些,不用小侄赘述,世伯都是知道的!所以,小侄并不是要问云南为什么要造反,而是问世伯您,为什么要造反?”
张红逸的追问显然更加切中要害,也更接近了云南王的逆鳞,堂上的气氛也愈加紧张,程天放对于张红逸如此逼问云南王造反的原因显得十分不解,牧飞成既觉得张红逸大胆,心里又有些许期待,希望张红逸可以问出父王造反的原因。牧飞白看着大堂之上发生的一切,不焦不躁,仿佛局外人一般。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一旦发生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带领人马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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