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成确定了投降之后云南王不会有大的危险,便不再言语。毕竟降与不降,还是要云南王来做主的!
停顿了半晌,张红逸又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们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世伯为什么要造反?这才是红逸此行的目的!”
在解决了所有的表面问题后,张红逸再一次问出了这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牧飞成听罢,又感慨此人果然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他刚开始一出口,就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之后的一个个看似重要的问题,其实在他心里早就已经被解决,早就不算是问题!只有这一个问题他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云南王为什么要造反?牧飞成对于张红逸,竟意外地多了几分期待。
然而,云南王却像没有听到张红逸的话,慢慢说道:“贤侄为本王考虑至此,本王不胜感激。这份恩情,本王和云南百姓都会记得的!但是本王所为,确是叛国,不敢求陛下宽宥,愿陛下只惩治本王一人,不要迁怒于云南百姓和王府众人!”
云南王的话一出口,张红逸眉头一皱,便想劝慰一番,因为不管有没有政治因素,他的确不希望云南王受到太重的惩罚,毕竟这一声世伯,并不仅仅是嘴上的客套。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牧飞成就已经激动地跪倒在了云南王面前,“父王!陛下若要惩治,儿臣愿代父受过,只求父王平安!”
牧飞白也终于在堂下待不住了,飞奔到云南王面前跪倒,“父王,据张公子所言,我们还是有和陛下交涉的余地,您为什么定要如此呢?”
云南王见二子纷纷跪倒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只觉得无比心酸,站起身来,扶起二子,饱含深情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父王行差踏错,拖累你们了!若陛下圣恩不降罪你们,云南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父王!!”云南王的话,似乎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牧飞成牧飞白的双眸中,已然噙着泪珠。
突然,牧飞白转过身去抓住了张红逸的手臂,慌忙说道:“张公子,你快劝劝父王,父王不一定会获罪的,是不是?”
此时的张红逸,却像个局外人一般,与这幅父子惜别的场景十分地不相称!听到牧飞白的请求,张红逸又急忙说道:“是啊,世伯,您完全可以和陛下交涉的!”
云南王闻言,撇开了二子,走到张红逸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红逸啊,老夫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正如你所言,陛下收复云南,是要威慑四海,树立大魏的威信,杜绝宵小之辈再起叛乱。倘若我得不到惩治的话,此例一开,何以威慑天下?”云南王的话,显然更有道理。但是这样的事情,张红逸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一开始打算的,便是保全双方,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那一声世伯,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世伯,您究竟为什么要造反?”张红逸再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觉得,只有知道了云南王造反的理由,才会有拯救他的办法。
云南王听到张红逸的话,不由得笑了笑,转身要回到椅子上坐下,“你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拗劲儿,也和你父亲一样啊!”云南王坐了下来,用手抚了抚茶盏,便要将香茗送入口中,“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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