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集团的董事长夫妇年纪大了,已经提前一步离场。
剩下的就是年轻人的夜生活时间。
因为都是正经老婆什么的,没人这时候搞事情,就老早安排好的打牌、唱歌、洗脚之类。
张乙跟销售经理经常一起吃饭,再有别的几个差不多一个圈子里的人,大家一呼百应,一起走去楼上的私人会所。
那边有喜欢唱歌的,鬼哭狼嚎。
张乙陪袁音音打牌。
三个牌桌,男的女的都有,也有不认识的。
王盛坐在袁音音上家,看了眼陪着自己下家的张乙,笑道,“看这么紧?”
张乙认识王盛,王家是海京的老牌资本,王盛本人也很厉害,早早就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刚才看见王总坐到了袁音音上家,张乙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刻意让自己的兴奋不那么明显。
听王盛和自己说话,张乙脸上都是红光,他把手亲昵地搭在袁音音肩膀上,连连笑着对王盛道,“她头一次来,我陪着看看。”
牌桌洗牌结束。
大家扔骰子。
王盛不再说话,张乙好一顿失望。
袁音音扔出了最大的,不但没有高兴,反而发愁,对身后的张乙道,“完了,几天要输钱。你今晚准备了多少?”
大家拿牌。
都是行家,速度极快。
这边袁音音话说完,庄家就开始出牌,“红中。”
王盛手里一张牌拿着,往最左边单独放着,闻言看了过来,“这才刚开始,张太太就知道要输钱?张乙你给你老婆准备了多少?”
张乙简直精神百倍,笑道,“够她输一晚上的。”
袁音音瞋他一眼,忽然听见对面的女士出了一张“二条”,立刻道,“碰”,甩出一张牌,笑眯眯把对方的二条拿到手混到自己牌堆里。
手法之娴熟,一看就是牌场老江湖。
除了跳过了王盛,没叫他摸到牌,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乙就有点不好意思,想偷偷掐袁音音长点心眼。
不过王盛也没表示不悦。
不到两分钟时间,袁音音盲摸了一张牌,看也不看,顺手把自己一溜儿牌按到在牌桌,随便拿了一个打出去,笑吟吟道,“听牌了。”
她下手的男人笑道,“袁老师手气真好。”
后边两人出牌,轮到王盛。
他摸着拿到的牌,举棋不定。
大家都看他。
坐在袁音音对面的女人笑道,“王总也有犹豫的时候?”
王盛一笑,把揭来的牌打了出去。
“哎呀胡了!多谢王总厚爱。”袁音音笑眯眯将自己的牌翻过来。
王盛惊讶,看了眼袁音音的牌,随即笑得无奈,拿出另一张刚才犹豫的牌,说道,“手气不好,打这张你也胡。”
大家都笑地不行,纷纷恭喜袁音音。
这时,隔壁一桌有个人出去接电话,拉了张乙去补缺。
张乙很舍不得的走去坐了那边,一边替别人打牌,一边想着怎么合理的跟自己袁音音换个位子,好叫自己能坐到王总旁边。
大家差不多打了两三圈后,就熟悉了各自的牌路。
袁音音第一场赢了的筹码算起来有十几万,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输钱时间,这都是她这几年在牌场摸索出来的牌运:
第一场输了,她就有可能后头赢回来,第一场赢了,后面绝对就一输到底。
运气好的时候,会把赢来的输完就没了,运气不好,还得倒贴。
不过这种场合,输赢都是小事。
袁音音最喜欢摸牌的感觉,一切尽在本宫掌握之中。
张乙也很满意。
借着老婆打牌的输赢,认识熟悉了许多海京上中下游的生意场人物。
尤其袁音音打牌技术了得,却从不弄虚作假,也不看人出牌,所谓牌品如人品,这就让他能毫不费力的在袁音音的牌场交到朋友,还能谈成不少生意。
这里的庄家终于坐到了王盛手里。
会所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王盛的方向正好面对那边大门口,一眼就看见明达集团的老总,赵有,器宇轩昂般被几个人众星捧月般拱卫着走了进来。
王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右手的这个女人,若有所思地笑着。
赵有在京城本来就不见媒体,不露面,他海京就是新人,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厉害。
所以进来后,除了刚开始大家都去看是谁来了,后面就还各自打牌。
赵有先是走到第一个牌桌,和背对着他的地产副总打了招呼。
那副总猛回头,看见是他,简直都要激动地站起来点头哈腰了,不过被赵有按着,没能站起来,但还是一连许多恭维说出口。
这就听得别的人留了心眼。
张乙看见强总对这个赵总的谄媚模样,也觉得此人不一般,立刻打起精神。
不过越是不一般的人,越不能太过分的捧着。
装作萍水相逢相交最好。
他们这一桌都不认识赵有,也就很简单打了招呼,继续打牌。
赵有看见王盛与他招手,走过来,站到王盛右手的位子后面看他才掷骰子,正在拿牌。
王盛笑道,“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来?给你介绍一下,凯城商场的李总,李总夫人,这位是‘瀚洋木业’张总的夫人,袁老师。”
算是按照顺序一个个介绍的。
介绍到袁音音,袁音音拿了自己的牌,回头和来人打招呼,这一看,就愣住了,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停了停,随即收回视线,打出一张牌,“北风。——赵总。”
赵有也很惊讶似的,主动和她握了握手,笑道,“原来是袁老师,刚才我还说怎么看着袁老师背影挺熟悉的,以为看错了。”
袁音音对他没一点好感。
她握手就沾了一下,便利索收回手,整自己已经很整齐的牌。
赵有与她握过的手插|进裤兜里,心道,下午那会儿怎么就忘了握手了。
王盛打了一张。
轮到袁音音,她先拿出一张废牌打出去,然后再去摸新牌,并不是很满意似的,放在右手,上下颠倒着牌,随意放在了一个位子。
王盛回头要与赵有说话,却见他竟然认真看那女人的牌,故意问他,“晚上说好引荐你和王董说话,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来。”
赵有走到王盛右手这边,一只手搭在袁音音坐着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还插|在裤兜,状似无意道,“给小孩补课来着。”
对面的李太太笑道,“赵总年轻有为,都有孩子了?!”
“亲戚家的,小孩不听话,把老师气得给他家长告状,叫了我去给小孩讲道理。”
王盛出牌,笑话他,“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袁音音好似没听见赵有说了什么,把刚才摸到手的废牌打了出去,顺手吃走了王盛的牌。
“哟,胡了!”王盛笑道,“袁老师今晚真的不走运了,给我送了多好牌!”
袁音音一愣,看他面前的牌,果然就是等着自己手里的这张。
估计是上一轮放牌时,叫他发现了端倪。
她心里恼,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微笑,两手一摊,把自己面前的牌推倒,“今天一直不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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