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后面的赵有挑眉。
王盛看他那嘴脸,就知道这两人有问题,轻咳了一声,站起来对赵有道,“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家小子作业写完没,你替我。”
赵有毫不客气坐在他的位子。
他一来,好像整个桌子的风水就变了。
袁音音明显觉得自己运气一下子更差了,庄家上的赵有简直是财神爷附身,连着自摸了两把,第三把还是她给点的炮。
她第一回庄上赢的钱三两下输完了。
袁音音含恨,心里怀疑,把赵有盯得死死的,
赵有行动被人盯着,他慢条斯理出牌,出了个“二筒”后就把牌放倒,意为听牌了。
袁音音对二筒没意思,自己揭新牌,摸出来个一筒,当然不敢直接打出去,摸了个幺鸡打出去。
赵有淡淡笑道,“胡了。”
袁音音简直是哔了狗了,她盯着赵有的翻过来的牌,看了一眼,就知道刚刚那个二筒是烟雾弹,一直是个废牌。
她打一筒出去才安全。
简直气死。
心里骂他贱人。
赵有就坐着这一会儿时间,收来的筹码大约能赢了五六十万的时候,王盛进来了,看见赵有很不客气地拿走袁音音的筹码,“嚯”了一声,“你可真下得了狠心。”
王盛也没有重新上牌局,他走到张乙那一桌,和那边聊了起来。
赵有就继续坐这里。
袁音音拿到了新的牌,心中一喜,直接把牌按到,笑道,“这一把我可要把赵总从庄上拉下来了。”
李太太羡慕道,“袁老师手气真好。”
揭了两圈牌,赵有大约算出了袁音音□□分的意思,他揭了一张东风。
没有打出去。
从自己牌堆里取了一张,放在她面前,往牌池里推进去,笑道,“七条,——袁老师有没有兴趣?”
袁音音两眼瞬间放光,笑得灿烂极了,“哎呀”一声,把自己的牌翻过来,拿走了那张七条,“多谢赵总放胡!来来来,给钱给钱!”
大家纷纷给她掏筹码。
赵有送过来的最多。
袁音音笑眯眯冲他道谢,“赵总高抬贵手,实在是不好意思呀。”
赵有无所谓点头,“你的庄了。”
袁音音严阵以待。
但是一圈打下来,她竟然稳稳坐住了庄家。
在她收了筹码,回头看张乙和王盛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发现左边的赵有再看她。
袁音音脸上表情不变,淡定地取牌,低头看自己揭到的牌。
余光里,赵有一直有意无意看她。
不光如此,就连坐在对面的李太太都发现了暗涌,笑道暧昧。
袁音音打牌的热情一下子被凉水沁了个透心凉,她感觉自己的表情都不对劲了。
或者是从她这个角度去看那边的王盛?
赵有又放了一张牌,笑道,“红中,袁老师要不要?”
袁音音微笑摇头,自己揭了牌,把面前的一对儿红中拆开,打进牌池里。
赵有讶异。
袁音音的汗毛都起来了。
差不多到十一点左右,这一轮庄家做完。
李太太不熬夜,说要走,袁音音立刻站起来,也说要走,让服务生结算了筹码,都挂在张乙账上,她和同一桌的几个人点头道别,就走去张乙那里。
“我不打了。”
她伸手去掏张乙挂在椅背的衣服口袋,“门卡呢,我睡觉去了。”
这边安排了打牌,本来就是要打通宵的。
晚上就在酒店睡觉。
张乙和王盛说得正欢,还忙着打牌,就很自然地伸出右腿说,“裤兜裤兜!”
袁音音伸手去他裤兜摸出来了门卡,给王总几个笑着道了别,挽上李太太的手,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出去了。
她俩走了,很快就有别人填坑。
王盛坐到了袁音音的位子。
只是才打了一个回合,赵有就把筹码扔出来还给他,“我也走了。回头有时间再约。”
王盛笑得意味深长,“估计你是没空。”
第二天袁音音的课在下午四点,她酒店睡到了九点半,醒来叫了早餐,吃完后冲澡,很不舒服的换上昨晚的裙子,回家换衣服再去学校上课。
到了晚上八点多,赵有开完会,请公司员工在金莎国际的顶级会所聚餐。
这种地方一般人来不了,他就是来坐一坐,喝了一圈酒后就告辞,把场合让给手下们狂欢。
从包间里出来后,他的秘书小李说道,“京城那边又打电话来催了。问您什么时候上飞机。”
赵有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看家里人的消息,问李秘书,“老二到家了?”
“七点左右到的。”
赵有收起手机,往电梯走去,然后就在电梯那里看见了袁音音的老公张乙。
张乙怀中揽着一个女人,两个人似乎是等电梯,不知道说了什么,张乙和那美艳女人亲亲我我去电梯旁边的楼梯间,从楼梯间门缝看进去,那一对儿狗男女正难舍难分地亲在了一起。
李秘书没想到老板这么八卦。
这种香|艳的事儿都要凑过去看。
不止。
微醺的赵有还推开了楼梯间的门,靠着门皱眉站在那里野鸳鸯面前,叫住了张乙,“张总?昨晚见过你。”
张乙本来不待理人,可再看是王总都要奉承的赵总,忙猛地推开女人,尴尬地伸手和赵有握手,“赵总见笑了。”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有因为喝了酒,多想了片刻,略疑惑道,“我记得你老婆不长这样?”
张乙一声声叹气,十分顺利地把醉酒的赵总带出了楼梯间,两人坐到会所大厅的卡座里,他苦恼地扒拉着头发,叹道,“赵总都看见了,我也不好隐瞒。我俩早离了。”
赵有醉眼迷离笑道,“你这样,怕是拿不到胜利的单子了。”
张乙习惯了给人示弱,烦恼道,“我也不怕赵总你笑话,这女人再好看,婚前不说什么,婚后都是一地鸡毛。”
他说自己老婆性冷淡,却爱看些乱七八糟的小皇书,满娱乐圈都是她的墙头,做人又不现实,……不爱做饭,家里总是很乱,还和他妈处不好关系,看着是个高校老师一个月才挣七八千块钱。
赵有听得认真,时不时表示同情和遗憾。
那张乙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说到起劲处,忍不住吐槽:“她们说好听点是高校老师,实际上就是野鸡二流大学,背靠着海大有点名声,骗学生钱的卖文凭地方。
海京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考不上正经大学,都送去她们学校,一到周末全是豪车堵门。
尤其学校里,多少年轻好看又有钱的男学生,我就怀疑她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我绿了!”
赵有揉着额头,“这倒不会吧?我看袁老师为人很正派。”
张乙一副十分苦恼的中年男人的心酸模样,“唉,……我实在是管不住我老婆,赵总年富力强又有本事,这方面肯定没我这么窝囊!”
赵有点头笑道,“张总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