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丝毫不在意她话中的质疑,反而发挥了过往的诡辩,开始绕圈子试图迷惑她:“太子不是我偷的,偷太子的人,不一定就是写字条的人,正如写字条的人不一定就是留字条的人,留字条的人不一定就是偷太子的人,偷太子的人也不等于是写字条的人,到底这两件事是一个人做的,还是一个人做两件事——”
说到此处,他瞧着江玉燕面上一闪而过的困惑,有些宠溺地笑道:“是不是有点绕糊涂了?没关系,怎么样都好,我一定会履行字条上的内容,今天如果我输给你,就会做你下半生的男人,放心吧……”
江玉燕被他话中暗含的讥讽激怒,气极反笑,冷声道:“你以为我会稀罕吗?就像你这样,什么都不会的臭男人,我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你凭什么以为你会配得上我?就算是今天花无缺站在这儿,再加上三万精兵也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小鱼儿?”
她此言并非大放厥词,毕竟移花接木的威力小鱼儿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也没有被这事实吓到,反而收敛了笑意故作高深道:“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难道我小鱼儿会不懂吗?今天我能站在这里见你,你说我会不会有秘密武器呢?会不会啊,会不会?想想?”
这……
江玉燕闻言,果真被他说动,心说这个小鱼儿素来狡猾,焉知此次对决不会藏有什么秘密武器?
可难道,太子真的是花无缺偷的?
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江玉燕心中满是被作弄了的恼恨,索性趁小鱼儿不备,直接提掌向他攻去。
能单枪匹马向她下挑战书,小鱼儿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没用的废物。几招过后,二人僵持在两地,见小鱼儿面上一派淡然自若,江玉燕不禁又想,如果太子是花无缺偷的,那他为什么今天不来?为什么?
她的思绪陷入了这个怪圈,一时竟有些忘记了目前的处境,对面的小鱼儿见她成功被自己的话绕到了沟里,干脆笑了笑拍掌唤她:“别把我想得这么复杂,千万不要,我只不过是你口中的臭男人一个。说不定我真的没有准备就来了,我真的是以卵击石啊,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来挑战燕妃娘娘啊。或者是我疯了呢,我想快点儿去死呢?想快点去陪苏樱,去陪小仙女,陪恶通天,陪我的干爹干娘?说不定是我想死呢,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看着江玉燕身上的龙袍,他挑挑眉又道:“你现在是皇上了,一个臭男人在你面前胡言乱语,如果我是你,一定把他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说到这里,他直接俯身作揖,用一种充满挑衅与不屑的语气恳求道,“皇上,我求你赐我一死吧!皇上,赐我一死吧!赐我一死吧皇上!”
小鱼儿的声音如附骨之疽般钻进江玉燕耳朵里,她大叫一声,有些崩溃地捂住头叫他不许再说。然而那人就像个专门与她作对的捣蛋鬼,她越是厉声斥责,他就越是说个不停。
面对他的不识相,江玉燕心生恼怒,索性使出内力将其摄至虚空,顺势吸取他的内力。虽然小鱼儿的武功不怎么样,但如果这样可以令他闭嘴,便也不算白费功夫。
江玉燕一边吸取着他的功力,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是,半空中的小鱼儿并不像是之前那些被她摄取过内力的人一般,或是破口大骂,或是心生不甘,甚至她此刻看着,这人面上居然连想象中应有的惊惧都没有。那个讨厌鬼,此时正大笑着,看着不像是失去功力的可怜虫,倒更像是……
算计得逞后的开怀?
怎么会这样?江玉燕心中生疑,摄取对方内功的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这之后,见那个该死的小鱼儿仍旧大笑不止,问他原因他也不曾开口言明,江玉燕便知,事出反常必有妖,心中反而更为谨慎。
想到此人素来诡计多端,她推己及人地往更深处想了想,既然没见对方拿着什么陌生的东西,难道那个秘密武器是什么秘制的毒/药?可若是毒粉的话,以小鱼儿的聪慧,方才打斗的时候他应该早就趁自己不备扬出来了,莫非……
莫非是他的内力有问题?
这样想着,她试着运了运气,预想中的浑厚内力没有立时涌入四肢百骸,反而经脉之中似乎不知受到了什么阻力,内力停滞不前,隐有中毒之相……果真有诈!
江玉燕咬牙暗恨,一时间竟只想把眼前这个狡猾的男人千刀万剐。想到他居然敢暗算自己至斯,她索性将方才那些带着剧毒的内力如数奉还,而后直接撤了内力,将那个虚弱不堪的男人摄至身前,手上一施力便要掐死他。
江玉燕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小鱼儿无法提起内力抵抗,面皮一瞬间便变得紫涨,没一会儿更是觉得呼吸困难,几乎就要窒息而死。就在这时候,一人自上方落下掌力,向江玉燕袭来。后者见状,忙先弃了小鱼儿与其搏斗。
见那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花无缺,江玉燕心中一喜,刚要说些什么,却见那人只是急急撇开她,去关心不远处已经倒地不起的小鱼儿。
她的心,终于又一次冷了下来。
索性那兄弟俩没有耗费太多时间,见花无缺站起来,江玉燕恢复了身为皇妃的从容,面含笑意道:“花无缺,你终于出现了。你想跟我说点什么,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见花无缺冷漠不言,她深觉那两个问题不过是自取其辱,便又伸手制止道:“你先不要说!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你的大哥也许还有条生路。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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