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如炬,在她眼中重了影,还是英俊逼人,眉眼棱角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样子,周身气息却很冰冷,让她觉得陌生。
“起来,送你回家。”男人拉住唐荔,语气透着不悦。
唐荔坏脾气地甩开他的手,跟人赌气的样子,“我不跟你走,你是谁啊?”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她,反问:“你说我是谁?”
看起来好凶的样子,难怪刚才几句话就把别人吓跑。
唐荔单手托住下巴,将他从头看到脚,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很衬他的气质。
可陈柏越是不会这么打扮的……
她陷入疑惑,还是小声发问:“柏越哥哥?”
以前唐荔很少这么叫陈柏越,一般都是直呼其名,唯有做了亏心事,或者晚上出去玩需要他配合撒谎时,才会摇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叫他,柏越哥哥。
男人不说话,冷冷地打量她,直到唐荔一点点把脑袋埋进膝盖里,他才开口:“到底走不走?”
“酒还没喝完。”她努努嘴,就硬扯理由。
他讥诮地笑了笑,端起剩下那杯淡蓝色鸡尾酒仰头喝了,唐荔愣住,被他拽住,乖乖跟着走。
她今晚喝了不少,浑身酒气,路都走不稳,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有些耳鸣,男人冷硬的脸一直在眼前,最后进门,她是被横抱进去的。
唐荔衣衫凌乱,酒红色连衣裙遮不住美好身材,吊带裙被她穿成抹胸裙,躺在沙发上,长发披散,胸口微微起伏。
“要喝水。”她像只小猫那样舔着嘴唇。
贺森解下腕表随手放下,冷冷看她。
自言自语间,她忽然被人用力拽起,强硬地带到浴室,她慌张地推搡他,却推不动,冰冷的水自花洒淋在身上,她打了个激灵。
“你有病啊!”冷水浇头,唐荔浑身颤抖。
贺森单手按住她,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洒水,“穿成这样一个人去酒吧,我看你是想死!”
“陈柏越你是不是疯了!”唐荔脱口叫住心中那个名字,贺森将花洒开得更大,粗暴地扯掉她的裙子,用力扳着她单薄的肩膀迫她转身,“我是贺森,你给我看清楚了。”
他动作粗鲁,寒冷让她清醒,这的确是贺森没错,陈柏越怎么会这样对她?
唐荔意识到了,更加发觉,贺森对于陈柏越这个名字反应很大,他讨厌被认成陈柏越,这让他暴怒。
“陈柏越你不许这么对我!”
“陈柏越你穿黑衣服很难看,给我换回白衬衣!”
“陈柏越你给我出去!”
带着报复的心态,唐荔一遍遍喊陈柏越的名字,故意激他,贺森面无表情地搓磨她,手劲很大,水终于渐渐温热,可他指腹粗糙,还是让她觉得疼。
两个人互相伤害,终于唐荔没力气了,小声抽泣,让他滚出去。
男人力气太大,唐荔攀住他宽阔双肩,不小心碰到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
隐约听见他冷笑:“怎么不叫我陈柏越了?”
唐荔可以想出一百句话激怒他,可她累了,想睡觉,不想和疯子纠缠,懒洋洋地不肯说话。
下一秒就被他捏住下巴,男人嗓音低沉危险:“我是谁?”
好烦啊这个人。
她微微睁开眼,透过模糊的视线,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落在贺森脸上,他的眼镜被打下来,落在湿淋淋的地砖上。
“流氓——”
贺森扯唇,笑得不屑又张扬,跟梦境里恶魔般的面孔重叠在一起,他轻抹嘴角,“你再那么喊我,还有更流氓的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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