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实在没想到,大学里的考试会那么严肃,监考老师是那么严厉,考场纪律是那么严格。以至于他小马哥完全没有机会拿出夹带,更没有机会让别的同学传答案。小马哥有心作弊,无力施为。期末考试连着跪了好几科。
宿舍里,小马哥有点气急败坏地对梁博说:“早前听人说大学考试就是走个过场,只要不太过分,监考老师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不管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大学考试跟高考一样严。”梁博有些失笑:“你听谁说的?也太小看大学了吧,我还听说只要提点东西给讲师送过去就能过一门呢,真是扯淡,按这种说法大学里不用学习了,直接送礼得了。”
一旁的姚辰清了下嗓子,扶了扶眼镜说道:“确实有给讲师送礼然后考试就能通过的事,我们班的隋便就是觉得过不了,给讲师送了两瓶好酒才过的,但是这种事考生本身成绩不能太差,也不能每门都靠送礼过,小马哥挂科门数太多了,就是送礼也送不过来嘛。寒假好好复习,争取补考过吧。”
郭义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洗手一边说:“哎,你们知道不,英语考试有人用微型耳机考过的,太牛了。”小马哥不由问郭义详情。郭义把水龙头打开,冲了下脸,一边用毛巾搽脸一边说:“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得四百块钱,包过的,人家直接在开考半小时内搞到试卷内容,请高手做题,然后按A卷和B卷的顺序念答案,考生直接按微型耳机接收的信号答题就行了。”小马哥大为震惊,:“太牛了,简直就是拍谍战电影呐,零零七啊。”
小马哥瞬间觉得自己挂科一点也不冤。人家有的同学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认真看书。有的同学虽然学习不行,但也用心想了对付考试的招数。他小马哥不好好学习罢了,还不重视考试,不想办法,就活该多门挂科了。
小马哥当时并没有把挂科的严重后果真正放在心上。前一秒还在气急败坏,转眼就想到要放寒假了,可以回家了。国庆节小马哥没有回家,九月份才入的学,十月就回家的话,小马哥实在不愿意那样来回折腾。上次小马哥的父亲打电话说老爷子的身体不行了有些担心。老家就剩下爷爷奶奶在住,爷爷一走,奶奶一个人住谁也不放心,到时村里就没有他小马哥的亲人了,以后回村子就没意思了。小马哥就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回家了。
说起家,小马哥感觉很困惑,很荒谬。他小马哥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人。是榆林人还是延安人,小马哥不好确定。双户口,从小在榆林地区长大,现在父母都在延安地区。老家的人除了亲戚,同学朋友都好久没联系了。在美水县上学的时候直到毕业体检才知道县医院在哪里,真的是人生地不熟。貌似两个地区他小马哥都是陌生的了。他小马哥对两个地区都没有足够的归属感。这让小马哥感到很不踏实。
小马哥老家村子的老教师曾经讲过一个寓言故事:陆地动物和飞行动物打架,飞行动物打赢了蝙蝠说自己是飞行动物,陆地动物打赢了蝙蝠又说自己是陆地动物。最后陆地动物和飞行动物都不认可蝙蝠了。蝙蝠就只好孤独的生活在黑夜里。
老教师当时应该是告诉小马哥他们要立场坚定,不能摇摆不定。可小马哥却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蝙蝠,看似同时属于两个地区的人,但某种意义来说又不属于任何地区。小马哥对自己的身份认同很尴尬。他感觉自己像没有了根的浮萍在空中飘着,没有根基,虚浮的很。
小马哥见了榆林的校友就说自己是榆林人,见了延安的校友就说自己是延安人。他小马哥渴望拥有很多老乡,有很多朋友。可和哪边的老乡也没有真正的认同感,没有心灵的共鸣。看似认识很多人,可“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许?”小马哥内心深处还是很孤独,实质上还是独生人。一学期下来,虽然还是每周和舍友出去喝酒,但小马哥感觉到,自己和姚辰还有郭义的关系越来越差,矛盾暗生。只是毕竟要一起生活,都在竭力自控,维持表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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