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为了对抗定王老温把能调的兵全调来京城了,尽管没多少但那都是江南屈指可数的精兵强将,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要么是老温的人要么就对朝廷忠心耿耿。
少了这些人,剩余的地方官有没有那个魄力为了人臣大道与杨家拼死抵抗这是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朝廷和定王一打本来就是人心惶惶了,现在杨家起兵无疑是雪上加霜,恐怕不少早就心存犹豫的人都会选择背叛朝廷。
而且长江以南陷入战火,不管敬国公有没有能耐全部打下,但这样长江那头一乱就意味着税银的缺失朝廷也没办法再在那边调兵谴将,也失去了粮草上源源不断的支持,这简直是一举切了朝廷的后路。
紧接着,什么海上帝国,江苏总兵梁华雄也反了,一连串的坏消息接踵而来。兵马无处抽调,国库日渐空虚,再加上长江水面上一艘艘战船游荡着,抢掠着朝廷征收来的最后一批税银,一时间仿佛是六月飞雪一样,噩耗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老温已经气得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小皇帝看了更是雷霆大怒,他再纨绔无知也明白眼下的朝廷这是四面楚歌了。
长江以南烽烟四起,其祸犹胜定王,因为朝廷与定王好歹是皇室内争。若是与杨家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造反了,杨门镇王刚为国尽忠战死沙场三公就一起起兵造反,这样的局面无疑会让朝廷的声望扫地,国威根本无从谈起。
定王内乱已经是对朝廷权威的一种挑衅了,而忠诚了百年的杨家也起兵叛变,这绝对会造成民心的恐慌,最起码天下百姓会开始对朝廷失去信心。
紧接着,什么海上帝国,江苏总兵的也造反了,双方几乎是河水不犯井水一样的攻城掠池,与杨家保持着默契彼此间秋毫未犯,傻子都能看出这肯定是一丘之貉。
更可恶的是他们的兵力都很骸人,尽管有那种千军入城报一万的质疑,可看他们的攻打速度明显人家就真有那么多兵马。朝廷对抗定王从江南抽不来一兵一卒,现在梁华雄一起兵就是五万,这明显是有预谋的造反。
定王造反,四地揭竿而起,那些早就存二心的人也在这时候趁火打劫。这让天下百姓怎么看朝廷,谁还会相信朝廷的天道正统,若是新皇有德有能的话大华也不会在他登基后就烽烟四起。
小皇帝是气坏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南自古就是国之粮仓。眼下出现了这么多的叛军朝廷却事先一点都不知情,光这一点他如何不气。
朝廷的主要精力被定王牵制住,一时对江南有所疏忽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之前呢,之前朝廷难道就没察觉到杨家有二心,没察觉到这个海上帝国的存在,没察觉到梁华雄有不臣之心。
直到现在他们出兵如神兵天降一般,难道这些兵马全都从地底里冒出来的不成,还是这些兵马都是临时抓来的壮丁。
赵沁礼一通破口大骂把自己骂得气喘吁吁,什么样的话都骂完了还觉得不解气,百官们也是一脸沮丧的耸拉着脑袋不敢吭声,现在小皇帝明显在气头上谁要吭声的话肯定没好下场。
三天的朝会过去了,百官们依旧面面相觑拿不出解决的办法,就在小皇帝骂得自己都没瘾的时候。门外的太监突然一声燥然,紧接着有人进门禀报:“皇上,太国丈上朝啦。”
“快快,有请!”赵沁礼坐不住了,亲自跑到了殿门口迎接,其他百官一看小皇帝急噪的模样再想一下朝廷现在的局势,也赶紧跑过来恭候着,毕竟现在就看老温这老狐狸有没有能力回天。
事实上聪明的人都感觉心里没底了,这时候即使想招抚任何一方都不太可能,因为明显那些人造反是经过了万全的准备,既然早有狼子野心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候向朝廷投诚。
换一个角度来看赵姓社稷沦陷了不只半壁,这样的结果恐怕不只皇上,就连定王都是瞠目结舌反应不过来。但现在双方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想暂时的休战来是不可能,站在利益的立场上来看既然打了那么久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化干戈为玉帛。
这也正是朝廷被动的所在,定王和朝廷一战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方,这时候即使江南为乱也不可能有精力去镇压,更何况朝廷现在是四面楚歌,就像当年西北乱一样,现在江南乱依旧是无计可施。
良久,面色如纸般惨白的温迟良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现在的他看起来消瘦无比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眼神浑浊眼里满布血丝,嘴唇苍白脸上无光,就犹如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老态得让人感觉心里发寒。
“外公,您可算来了。”赵沁礼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慌忙的上前搀扶着他。
“皇上,金殿之上,您该称呼我温大人。”温迟良轻轻的一笑,只是开口时声音嘶哑无比,看起来有气无力着实让人唏嘘。
“不谈这些,总之您就是我外公,我最亲的外公。”赵沁礼喜极而泣,摇着头仿佛是个在耍小脾气的孩子。
温迟良笑得很欣慰,老太监慌忙的搬来一张楠木太师椅,在赵沁礼的搀扶下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朝着堂上百官们一扫,将各人脸上不同的神色尽收眼底后这才咳了一声说:“礼儿,怎么感觉诸位都没什么精神头。”
百官们苦笑了一下,我们没精神头又怎么了,你这老狐狸还不是被温家气得吐血起不来。
赵沁礼已经坐到了龙椅之上,当下就把这些事情说了一遍,老温听着的时候脸上始终是云淡风轻看不出表情。不少人都是心底里暗骂这老狐狸,明明这些事都心里有数这会还装什么糊涂,尽管他是在病榻上不过一直住在宫里,哪份奏折没过眼啊,这会演什么双簧啊。
“原来如此,你倒是错怪各位大人了。”温迟良听完沉吟了一下,立刻一副责怪的口吻说:“海上帝国以前的规模很小,再加上在海上活动甚是隐秘,盘踞于海岛之上甚少在陆地上活动,早年前曾有人上书先皇是先皇嗤之以鼻没去理会。现在有这样的实力也不怪众位同撩没多加管制,毕竟海禁是我大华的国策,再加上朝廷一向不重视水师,所以对于海外诸岛上的事一般朝廷是采取不理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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