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皇的遗命啊。”赵沁礼还是觉得心里不爽,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和海上帝国就造反了,这等于是老皇帝活着的时候他们就老实,自己登基他们就乱来,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
赵沁礼有这想法是越想越恼火,海上帝国,杨家三公,定王,梁华雄,为什么自己一登基这些牛鬼蛇神就敢全跑出来做乱,难道真是在赤裸裸的蔑视自己么?
那时的老皇帝忙着追求长生不老,事实上是想回过头来再收拾这海上帝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为了长生不老耗费的时日颇多他几乎要忘了这个小瑕疵的存在,也正是如此才容许了海上帝国的茁壮,因为那时在老皇帝的眼里永恒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杨家呢,总不能杨家三公暗藏野心没人发觉吧!”赵沁礼说着话狠狠的瞪着御史和吏部的那帮人。
自古以来吏部每年都会派人考察各极官员的政绩,了解各地的民生,而御史更有代天子巡视天下的大权。按理说杨家三公虽然没实权了但也是国公之列位份尊贵,每年就算做做样子也该巡查上两遍,私底下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收人家点银子。
既然每年都有巡查,那怎么可能杨家的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事前没人知钱,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都是瞎了。
如果不是瞎了的话,那要么就是太过废物被人家隐瞒得死死的,要么就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视而不见,并没有把这些事先的异样上报朝廷。
一想到这,小皇帝更加的恼火了,立刻是朝着这些官员不客气的骂道:“你们这些废物从实招来,是不是拿了敬国公的好处所以瞒而不报。敬国公折腾成这样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朕就不信了,想来是你们里应外合早就有了二心,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是不是现在有人已经成了别人的臣子,就等着拿朕的脑袋去邀功啊。”
“不敢啊!”哗的一下跪倒了一片,一群官员战战兢兢已经是面如死灰,这帽子扣得太大了。
温迟良沉吟了一下,眼见小皇帝怒火中烧已经有些疯狂,立刻摇了摇头说:“皇上这是错怪他们了,敬国公回江南不过短短一年有余,而之前他与定容两个叛王斗得水深火热,江南之地因他行事不择手段缺乏了些监管,这一年还真没人去浙江那边巡视。”
温迟良说得倒是中肯,也算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御史和吏部的人算是松了口大气。
敬国公在江南的那一顿折腾动静可是不小,那时候他就和疯狗似的逮谁就咬谁,定王,容王,甚至是东宫一派谁没在那吃过亏啊。
当时温迟良吃了哑巴亏都只能忍着,身为一脉血亲的镇王也吃了些小亏却没声张,大家忙着朝堂内斗对那只疯狗是避而不及。这些满天神佛都不敢招惹他,御历和吏部又怎么可能去找不自在呢。
“所以你们就是失职了。”赵沁礼听完一楞,不过他可没息事宁人,反而更加的暴跳如雷:“朝廷给了你们俸禄,你们就应该好好的为国尽忠,堂堂吏部御史可是手握重权的京官,居然因为怕敬国公为人跋扈就不敢下去巡查,你们这是在丢朕的脸,丢朝廷的脸么。”
这话一出温迟良也闭上嘴了,赵沁礼这么说也是合理,不得不赞叹这小子什么时候逻辑思维那么厉害,既然一下就抓到这样的小辫子,一瞬间的机智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御史和吏部的人也全都傻了眼,这大帽子一扣他们还真没办法反驳,心里只能暗骂携个屁的王道正统天子之威,连老温这只老狐狸都不敢去招惹他,我们去了肯定也讨不了什么好。
当然了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在他们一楞神的功夫赵沁礼找到了发泄对象立刻是神色一狞,喝令道:“来啊,把这些昏庸无能的家伙拉下去砍了。”
在一阵慌乱的饶命声中,御前侍卫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把最前头的几个全拉下去砍了。
老温这下也没阻止,待到几颗人头落地以后才抿着茶轻轻的一咳,一旁的朱丛会意的走了出来,拿出一封折子递给了赵沁礼。小皇帝一看脸都绿了,咬着牙将奏折一丢怒骂道:“可恶啊,眼下朝廷是多事之秋居然还有人里通定王,此等逆贼不诛他九族难平朕的心头之恨。”
密奏上罗列着一排人名,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抄家问斩,今天的朝会伴随着血腥慢慢的结束。
次日本该好好商议一下这些事,不过前方传来的消息让赵沁礼气得晕厥过去,定王麾下大将屠浩暗渡陈仓给朝廷杀了个回马枪,奇袭禁军后方一举烧掉了禁军的过半粮草,消息一出禁军已经是人心惶惶,被定王趁虚而入打得连退二十里,若不是大将军李满海临危不乱,恐怕这一会已经被定王打得溃不成军了。
禁军那边现在是兵马和钱粮都吃紧,李满海打了数道百里加急请求朝廷增援,否则的话全军上下人心惶惶他只能等着以死殉国的那一天。
消息传来的时候,津门那边的太后反而没有消息,据说是顺道下江南巡查去了。如此的消息简直是不靠谱,师俊既然不臣之心已现又怎么可能放太后去江南了,想来太后是落在师家的手里成了他们的人质。
一天之内小皇帝晕了,就连温迟良都接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吐了个口血晕死过去,京城上下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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